修玉的事看似可笑,也明知不會有任何實質的意義,但,隻要能夠因此得到一絲希望,他也絕對不會放棄。他不奢求她能立刻原諒他,隻求她能聽自己說說話,不要再一味的趕著自己離開,那便夠了。
這渺小的願望尚未實現,他又如何能甘心輸得如此不明不白?
氣憤的再度將一名撲縱上來的家丁撂倒,此刻的他,狂猛如神。
“把你們主子叫出來!”冷硬的話,彰顯出他的不耐。隻是,手上的動作仍是未有停歇。一個轉身,又是一拳,將那正預備偷襲他的人打得趴下了。
“風公子如此急著見我,想必是有急事吧?”一聲輕鬆自在的話語從後頭傳來,一個輕拍,兩旁原本戒備著的家丁頃刻間便做鳥獸散了。
馭飛雙手拍了拍,轉過身來,仍是一派的鎮定自若,隻是,看著他的眸中卻是幾欲噴出火來。
“你總算肯出來了了,柳、公、子!”一字一句,盡是含著不甘,含著怒意。
柳雲開笑了,徑自走到主位前坐了下來,右手一伸:“坐。上次一別,原本想找個機會與風公子再行切磋武藝的,卻不意最近莊內事務不斷,難以抽出身來,總是不得空。如今可好了,風公子既然主動進了柳家堡便是在下的貴客,也正好能讓在下圓一圓這夢。”
他說得輕巧,馭飛卻已是不耐。此來的目的不是為的切磋。如今,他隻是心急的想要再見到那人兒,怎有閑情逸致去做這些?
“切磋之事往後多的是機會。明人不說暗話,我此來是尋人。”
“尋人?風公子尋人都尋上柳家堡來了?”
不理會他言語中的譏誚,他仍是不動如山:“敢問滿霜樓的問情姑娘現下可是在貴堡做客?”
“是便如何?”柳雲開挑釁的說著,雙眼望了望那屏風之後,知曉允蝶正坐於那之後注視著廳內的一切。
是又如何?馭飛的嘴角不覺略略譏誚的上揚:“不知柳少堡主將問情姑娘請了來是為什麼事。”鴇娘的話始終像根刺般的刺在心頭,讓他百般難受。不弄個清楚,怎能甘心。
“也沒什麼,隻是請問情姑娘來堡中做做客罷了。畢竟,日後她勢必得在這地方居住很長一段時間,總得對這居住之所有所了解才是。”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馭飛一驚。
難道,真如那鴇娘說得那般,蝶兒已經點頭答應了?
臉,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一雙鷹眸散出無比的淩厲,直直的看向那主位上的人,似是狠不得在他身上刺個窟窿。
空氣,瞬間變得稀薄。因著他渾身散發出的寒氣,變得寒冷。
“柳少堡主可曾想過,此舉甚是不妥。”他說,聲音低沉好幾分,隱隱有種山雨欲來之感。
“有何不妥?難不成隻是因為,她是你的妻子?”他說,一派輕鬆的端起下人奉上的茶來喝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