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夫直視著武帝,在以前的日子裏,她很少會直視著他,常常是低眉順眼的樣子。“陛下……”
武帝又略坐了一會,才離開。衛子夫喚了綠檀進來伺候著,自己則坐在榻上繼續做針線。
綠檀一進來就先把香爐裏的香熄了,換了宮裏常用的香。
武帝出了未央宮沒有再坐轎輦,而是隻帶了一個內侍走路回去。
“和義,你跟了朕這麼多年了,你覺得太子如何?”武帝一直在想著今日在朝堂之上太子和自己的那番爭論,據兒的心還是太慈善了。又想起這些年來,有關太子入後宮次數頻繁,恐落入脂粉堆裏迷了性子的折子隔三差五就會看到幾個。武帝一直認為自己的身體還算不錯,所以也一直沒有在意大臣們的折子。直到今天,江充在下朝後又說出了類似的論調,而且,趙婕妤也提到了太子來未央宮的事。武帝開始覺得太子的事情是要處理一下了,不能再這樣糊弄下去了。
和義伴駕多年,對武帝的脾性揣摩地七七八八,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就練的爐火純青。“陛下,奴才不敢妄議太子。”
“朕讓你說,你就說便是。”武帝因為一直想著太子的事情,所以就隨口問了問跟在身後的和義。
和義想了想,才彎著身子說道:“回陛下,奴才,奴才實在是不知道,求陛下恕罪。”和義發覺如今太子的事情已經逐漸成為後宮和前朝所有人的關注點,他作為皇上身邊的人,還是什麼都不說的好。
果然,就見武帝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一甩袖子,加快了腳步。
問情齋內,江顏單手拄著下巴坐在茶館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白澤瞧見這個樣子的江顏,內心無比的欣慰,這丫頭終於不會再穿的花裏胡哨的站在門口招攬客人了。
“丫頭,發什麼呆呢?”白澤走過去敲了江顏腦門一下,然後自己就在江顏的身邊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江顏揉著被敲的腦門,然後看了白澤一眼,幽幽地喊了一聲“師父”。
“怎麼,又哪裏不舒服嗎?”看著這丫頭今天有點沒精神啊,白澤抬手就要去試江顏額頭的溫度。
江顏下意識地往後一躲,她害怕白澤又要敲她的腦門。
“別動。”白澤很無奈地站起來,一手箍住江顏的肩,一手去試她額頭的溫度。
江顏被白澤抱在懷裏的動作嚇得身子僵住,真的一動不敢動。
白澤又摸了摸自己額頭的溫度,確定江顏沒有事後,才放開了她。
江顏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所以馬上自己找話說。“師父,師父好無聊啊。”
“嗯?你說為師我無聊?”白澤沒再坐回椅子上,而是站到了江顏的身邊,隻要一低頭,就可以看見江顏長而翹的睫毛不住地扇動。
“啊?沒有沒有,我是說我很無聊。”江顏連忙揮手解釋,晴兒也不在茶館,她連一個可以逗著玩的人都沒有了。
白澤拉起江顏,“走,師父帶你去個地方。”
“我們去哪?”江顏根本就沒有在意自己被白澤緊緊抓住的手,而是好奇他們要去哪裏。
“到了就知道了,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白澤握了握手裏細膩嬌小的手,心也跟著柔了起來。
“那茶館怎麼辦?”
“不是還有靈犀老頭呢嗎,讓他看著就好了。”白澤直接把江顏給拉出了茶館。
還在自己房裏喝茶水的靈犀老頭突然打了個噴嚏,“嗯,得把窗子關了,都把本大仙給吹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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