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魔獸的虎嘯聲此起彼伏,其中的魔獸皆像是發了瘋一般,向外逃竄。這種情況尚寒言遇到不下五次,第一次遇到時,他差點死在了魔獸的腳下。自此之後,每一次獸潮來臨,尚寒言都會乖乖的躲到自己的林中小屋中,在這安然的看著魔獸四處踐踏,任意的毀壞這片森林。
不過,這一次尚寒言身邊多了兩個女生。她們皆是聖光中的人,出自大家族的名門閨秀。其中一人曾經還是尚寒言不錯的知己,但是三年前黑暗來襲,讓他看清楚曾經的那些好友真麵目。
“這是什麼?”上官語嫣問道,她生在聖光中,自然是不可能看見這般的場景,萬獸咆哮,瘋狂的衝撞眼前的一切,甚至包括同類在內,血腥的場麵使得這兩個養尊處優的女生極為的不適應,但是這卻已經成為了尚寒言生活的一部分,殺戮與血腥在森林中生存,便無法離開這兩樣東西。
“每過幾天森林中的那些巨型魔獸便會向外來襲,使得生活在森林中段處的魔獸隻得逃到森林外圍,以求自保。”尚寒言冰冷的回答道,如今他對眼前的這位女子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甚至說是極為的厭惡,但是他卻依舊救了他們,其原因或許連尚寒言都不清楚。
“你每天都要麵對這些嗎?”上官語嫣這般的問道,她無法想象一個人是如何在這片森林中生存下去的,如今的尚寒言與她記憶中的尚寒言已經判如兩人,不光是實力上,連性格都有了極大的改變。
“餓了就出去,沒事的時候在這裏看太陽的起落,簡簡單單。”
“你為什麼不來聖光中找我?”
“先不說我能否進去,你給我一個來找你的理由?”尚寒言從口袋中拿出了那包被他所殺男子身上的煙,將之點燃深深吸了一口,而後看向了遠處天際,眼神迷離似在想些什麼。
“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上官語嫣似乎被尚寒言那冰冷的語氣所刺激,大聲的對著他質問道。
“那個溫暖的世界已經被魔族的鐵騎踏碎,如果我不變成這樣,或許你就見不到我!”尚寒言語氣依舊冰冷。
“你到底怎麼了?告訴我這三年來在你身上發生的一切?好嗎?”
尚寒言此刻真的很想將這三年中所受到的欺辱與傷痛大聲的告訴上官語嫣,但是理智將他下一步動作扼殺在了搖籃裏,他不需要這麼做更沒有理由這麼做。
“有些東西說了你也不懂,而且我為什麼要和你說?你算老幾?”
“當初又不是我拋棄了你!你要怪怪他們去啊!你把火發在我身上,憑什麼?你憑什麼?”上官語嫣大叫著不斷拍擊著尚寒言的胸膛,但是這般的攻擊卻完全傷害不到尚寒言。
“你知道我這三年中受了多少苦嗎?我賭上了性命,才能活到現在!你又知道什麼!”尚寒言將自己的上衣掀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呈現在了上官語嫣的眼前。
這些傷痕布滿了尚寒言的全身,有些甚至離致命之處隻有幾毫米遠。片刻,上官語嫣的眼眶中有晶瑩的淚水出現,她哭了,為了尚寒言這一身的傷痕而心痛。
“明天送你們出去!”尚寒言隻留下了這一句話便縱身一躍落在了地麵上,日落西山,獸潮已經退散。每一次獸潮退散,尚寒言都可以不用再為晚餐而擔心,因為在獸潮之後大地之上隨處可見魔獸的屍體。
此刻,林中小屋中,兩個女生圍坐在一起。“那人是誰啊?”雪琴問道,她第一次看見上官語嫣這般的傷心,可以見得尚寒言在她的心目中有著一定的地位。
“尚寒言,我與你說過的那個曾經將我裙子扒掉的人!”上官語嫣抽泣著說道,他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兩人皆是7歲幼童,當時尚寒言在摔倒的時候不小心將上官語嫣身著的裙子拉下,從此他們兩人也就有了一段不解之緣。
“就是那人啊!你不是說他死了嗎?”
“我也不知道,當時魔族來襲,我們到他們家的時候,隻發現了一團爛肉,他全家人皆死在了魔族的手中,當初我們以為尚寒言也死了,故此便沒有去找尋他進入了聖光中。”
“全家人都死了!這些年他是怎麼活下來的?真的不可思議,一個孱弱的男生竟然在這種亂世中活了三年,並且越活越好!”
“他一定受了很多苦,當初我就應該繼續去找他的!”上官語嫣再一次的痛哭起來,她的腦海中浮現了尚寒言身上那些恐怖的傷痕,一道道如刻在她身上一般,撕扯著她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