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寒言靠在石塊上,抽著王朝遞來的煙,腦海中思緒萬千。他如今已經進入三界,但是卻還有許多的不足,比如說功法的缺失,此刻他所會的隻有一道不動明王印,雖然明王印威力驚人,但是還做不到一招鮮吃遍天,他如今所需要的便是去收集功法,將身體中的力量完美的展現出來。
“寒言大哥,你在想什麼?”王朝看著心不在焉的尚寒言問道。
“我在想今天你請我抽了一根煙,下次我是不是要給你帶個老婆回來!”尚寒言將煙蒂丟到一邊,起身對著王朝笑道。
“寒言大哥,我可是誌在天下的人,怎麼會去估計兒女私情那?”
“如果你遇到了你喜歡的,自然就不會這樣想了。走吧,下去吧!”
兩人並肩走向小鎮中,劉傑等人迎了上來,趕忙為尚寒言披上了一件衣服。尚寒言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在渡劫之時,全身的衣物已經被毀去,也就是說,他剛才在眾人麵前裸奔的一回,想到此處,尚寒言的臉不由的一陣發熱。
“怪不得那些女生都不看我!”尚寒言口中嘀咕著,心中更是無比的羞愧,想要找個洞穴鑽進去。
此時,已經夕陽西下,餘暉灑在小鎮中,而尚寒言等人此時圍坐在篝火旁,飲酒作樂。
今日高歌,今日醉。尚寒言是其中最不勝酒力的一人,幾杯下肚,便感覺胸腔中仿佛有無盡的烈焰在燃燒,身體發熱,頭暈眼花。
“寒言大哥,你和你說!這次你一定要帶我出去!我要出去殺光魔族,為父親報仇!”王朝在迷迷糊糊中這般的說道。
“王朝,對不起!”已經酒醉的尚寒言突然這般的說道,唯有他心中明白,發生在這群人身上的悲劇,都是因為他的家族。是他們策劃了魔族入侵的計劃,若是沒有他們,或許這群人還過著幸福而又溫馨的日子。
人群中也隻有尚寒言與王朝兩人喝醉,其他還算清醒之人,皆以為尚寒言的那句對不起是因為不能帶王朝出去而說的。但是,尚寒言卻突然轉首對著他們每一個人含淚道歉。都說酒後吐真言,一個酒醉的男人同時也是最脆弱的時候,心中所有的痛苦會在此刻爆發出,幸運的是尚寒言尚存的理智告訴著他,千萬要守住那個秘密,故此他也沒有道出向著眾人道歉的原因。
“寒言,你怎麼了?”劉傑拍了拍尚寒言的肩膀詢問道,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個連天罰都敢對抗的錚錚鐵漢,會流淚。
尚寒言沒有回答他,而是從懷中掏出了一支煙來,他將之丟入了口中卻沒有點上。“你們會離開我嗎?”沉寂了許久之後,尚寒言這般的問道。
眾人皆皺眉,不知尚寒言是何意、“當然不會,就算你是魔族的子嗣,我也永遠跟隨著你!”王朝一把將尚寒言的大腿抱住,大聲的說道。他的動作頓時將眾人皆逗笑,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人群中唯有夏蝶舞略有深意的看著尚寒言。
笑聲中,尚寒言也終於昏睡過去,今天他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量,體內空虛,早已經疲倦不堪。夏蝶舞與劉傑將尚寒言抱入了房中,在尚寒言身上的衣物突然掉落到地上。他的上身完全****在了夏蝶舞以及劉傑的眼中,一道道已經愈合的傷痕呈現在了兩人眼前。劉傑歎息了一聲,這些傷痕在尚寒言下山時,便已經看見過,他很難想象一個才二十出頭的青年,離去的四個月中到底遇到了什麼,才能弄得滿身是傷。
夏蝶舞伸手輕輕觸摸著那些已經愈合的傷痕,有幾道幾乎貼近心髒,命懸一線。“終究有一天,他會站在世界的頂端!傲視群雄!”夏蝶舞對著劉傑說道,而後轉身離開,夜幕中淚水從夏蝶舞臉上滑落。她的腦海中,出現了那具屬於她父親的屍體,與尚寒言一般,滿身皆是傷痕,或許這就是涅槃者的宿命,一生都不會得到想要的安寧,在血與火中掙紮著。
第二天中午時分,尚寒言從睡夢中醒來。走出門外的那一刻,小黑衝到了他的身邊,在它的嘴中含著一片淡色的水晶。
“昨天一天都沒見你,你幹什麼了?”尚寒言笑著撫摸著小黑的額頭。而小黑則努了努它的嘴,示意尚寒言伸手來接、
淡色的碎片周圍有點點的光輝在閃爍,它就像是從天上掉落下來的星辰碎片一般。尚寒言將神識探入其中,一股令他頗為熟悉的氣息衝向他的腦海。“天罰!”尚寒言心中大驚,在他手中的碎片竟然是天罰之力的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