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尚寒言再一次回到了場中央,來到了夏蝶舞的身邊。不過,此時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吉他,這是他初二時收到的生日禮物,一直保存到了今天,終究是不舍得丟棄。
“你還會彈吉他?”夏蝶舞一笑百媚生。
“當然,你想聽什麼?”尚寒言抱著吉他問道。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人群中哭著,你隻想變成透明的顏色——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隻是你穿的保護色,你決定不恨了,也決定不愛了,把你的靈魂關在永遠鎖上的軀殼——”尚寒言用極為緩慢的音,彈奏出了這首曾經的治愈神曲。
音符在虛空中飛舞,宛如精靈一般,兩人沉醉到了音樂之中。“而回憶越是甜,就是越傷人了。”尚寒言將自己的情感注入到了這首歌中,每一次撥動琴弦之時,同時也在撥動心中飄蕩的思緒,在那一刻他的心中是那般的寧靜,即便曾經的一切都浮現出了他的腦海。或許夏蝶舞與他此時的心情相同,因為尚寒言看到了夏蝶舞臉上滑落的眼淚,但是此刻她卻彎著嘴角笑著。
“為什麼失去了,還要被懲罰那,能不能讓悲傷全部結束在此刻,重新開始活著!”最後,尚寒言以嘶聲力竭的方式結束了這首歌。他重生過來,但是涅槃所帶給他的是無盡的痛苦,他需要重新活著,不為其他,隻為了活著。
“為什麼你總是這麼的討人厭?”待到尚寒言放下吉他,夏蝶舞突然這般的問道。
“我討人厭嗎?”尚寒言自嘲般的笑問道。
“當然!”
“為什麼啊?”
“反正我討厭!”夏蝶舞抹去了臉上的眼淚,而後便起身走向了自己的住處,留下一臉迷茫的尚寒言呆呆的坐在原地。“女人心海底針!”尚寒言自語道。
第二天,尚寒言被刺眼的陽光從睡夢中叫醒,此時已經是中午時分,小鎮上士兵的訓練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頂著烈焰般的太陽,所有都是那般的難受,但是他們都在忍著。
尚寒言坐在藤椅上,靜靜的看著他們。
而後,他突然起身,走向了正在訓練的那群人,脫下了自己的上衣,加入到了訓練的隊伍中。作為領袖以身作則可以帶動整個隊伍的氣勢,能夠讓士兵體會到平等,這是極為重要的一件事情。
尚寒言默默無言,不顧他人的眼光與低語。“看什麼?還不趕快訓練,老大都在著陪你們,還不鑽心點。”劉傑罵道,但是心中卻笑開了花,尚寒言這一舉動,對於他的訓練有極大的幫助,至少可以讓那些不安分的因素暫時穩定。
一下午的時間,尚寒言都花在了訓練上,不得不說的是,劉傑的訓練強度的確打的嚇人,連尚寒言這般的體質,經過一下午的訓練都累的夠嗆,更不要說其他人。
“現在回去吃飯,一個小時之後,場中央集合,任何遲到的人罰跑十圈。”劉傑說完場下便是一片的噓聲響起。
“劉哥,你這是要玩死我們啊!”有人苦澀的抱怨道。
“現在不流汗,以後就流血。”劉傑對著那人說道。
“晚上,我還陪你們,你們跑一圈我便跑十圈,做你們十倍強度的訓練,這樣大家的心理應該可以平衡一點了吧!”尚寒言擦拭著臉上的汗水說道。他的決定並非衝動所致,而是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才說出的。
“寒言——”劉傑想要勸阻他,不過話還沒說完便被尚寒言打斷。“我意已決!”尚寒言言罷,轉身離開,回到了小屋中,腦海中卻不是在為晚上的訓練而煩惱,而是在思考今天應該去哪裏蹭飯。
在王朝家用完晚餐之後,尚寒言便回到了訓練場。離訓練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百無聊賴之際,尚寒言為自己點上了一支煙,靠在那顆碩大無比的樹下,享受片刻的安寧。
尚寒言燒完了第四根煙,眾人也來到了場中央。訓練開始,今夜注定會成為一場不眠的盛宴。午夜時分,訓練到了尾聲,但是此刻沒有人歡呼,因為沒人還有這般的精力去慶祝。他們像是一具具死屍般,躺在地上,包括尚寒言再內。他完成了十倍的訓練量,一般的人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訓練強度。
此刻,他躺在地上,心中卻無比的充實,人一旦忙起來便會忘掉一些煩惱,這是一種宣泄的方式。尚寒言想要掏出支煙來,不過他的手還未伸出,便有放棄了這個想法。夏蝶舞走到他的身邊,遞來了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