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如海的金光,蔓延至天之盡頭。神聖的氣息將尚寒言包裹在其中,改變其身體。但是這種改變極為的微小,基本是不可察的。此刻,尚寒言的身體不斷的下降,因為失重,尚寒言失去了立足點,剛開始的感覺的確很是不錯,仿佛是鳥兒一般翱翔在虛空之中,沒有枷鎖。可是這股感覺隻是暫時的,片刻之後,尚寒言全身開始感覺不適,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動,肌肉顫動。
勁風在尚寒言的耳邊呼嘯,撕扯著他的臉。他想要張口大叫,但是每一次嘴巴開張,便會有風灌入到他的口腔之中,進入身體,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強行灌入水一般,極為的難受。同時,在高速下降的時候,是絕對不能睜開眼睛的,因為這裏的風實在太大,大到足以弄瞎尚寒言的眼睛。
尚寒言的眼前一片黑暗,而人在看不到的時候,往往會感到恐懼。不過,好在尚寒言的神識還能模糊的看清下方的景象,那一座座瓊樓玉宇進入他的腦海中,金光蔓延至他整片識海。這些高樓以及金光絕對不是凡物,可以自主的進入到人的腦海中,那便意味著這片金光可以輕易的摧毀來者的神識以及靈魂。
以尚寒言這種速度落到地上,即便他的身體比之鋼鐵還要堅硬,也會瞬間變成一團爛肉。衝擊力如此強悍,與大地撞擊時產生的能量都可以將他的肉體震碎。
那些瓊樓玉宇在尚寒言的腦海中變大,這也意味著他離地麵愈加的近。若是就如此直直落在地上,尚寒言必死無疑,但是他現在卻隻能看著死亡降臨。
這裏的空氣有別於其他地方,當尚寒言身體落下的時候,這裏竟然封住了他全部的力量。他此刻就是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時間飛逝,這是尚寒言發現了其中一些端倪,身下的瓊樓玉宇雖然離他愈來愈近,但是無論他如何的下降,卻終究不能觸碰到它們。
海市蜃樓這幾個字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此情此景也隻能用海市蜃樓來解釋,當然也不包括有一些奇怪的力量誤導了尚寒言的判斷,畢竟地球已經不再是三年前的地球,曾經認為不會發生的,如今都有可能發生。
當尚寒言腦海中將神識所見之景定義為虛景,他的腳下便有了一股腳踏實地的感覺,待到他睜開眼睛,身體已經身處在一座宮殿之中。幾人環抱粗細的巨柱在這裏到處都是,其上雕刻著神龍,火鳳,以及一些其他祥瑞,金光閃爍,刺人眼球。四周有一些水晶,其中有白光射出,將這片宮殿照亮。白光映在金色的龍柱之上,而龍柱上的金光有映在了尚寒言身上,此刻的尚寒言仿佛披上了一件金色的鎧甲,在金光的映襯之下,他變得魏武而神聖,仿若天上下來的神靈。
尚寒言巡視這座宮殿,最後目光落在了大殿前方的一張龍椅之上。其上坐了一人,他披著黃金鎧甲,在他身旁,有一柄黃金劍刺在地麵上,金色的劍中無盡的金光閃爍,符文在湧動,伴隨著黃金劍的震鳴,在虛空中飛舞。
尚寒言眼見如此,心中一緊,冷霜九州出現在他的手中,寒氣逼人,砭人肌骨。那人的雙眼雖然大睜著,但是在他身上尚寒言感受不到一絲的生機,他是一具屍體,但是尚寒言並沒有因此而放鬆了警惕,這個世界上充滿了危險,即便是一具屍體,也有可能給予尚寒言致命的一擊。
尚寒言緩緩地走近那具屍體,雙手緊握著冷霜九州,將之橫在自己身前,以防意外出現。不過,直到他靠近那人,預想中的意外也沒有發生。
當尚寒言走近之後,才發現那人竟然是一個模型,這也怪不得尚寒言在其身上感受不到生機。“呼呼!”假人的鼻腔之中傳出了這樣的聲音,尚寒言聞之身影急速後退。當尚寒言再一次看向假人之時,那假人的眼珠子也正在注視著尚寒言。
如此安靜的環境之下,如此情景,任何人麵對這種情況,都能被嚇出一身的雞皮疙瘩。尚寒言全身的寒毛豎起,在他手中的冷霜九州被他握得更緊,他已經做好大戰一場的準備。不過,出乎他的意料,假人並未發動攻擊,它隻是坐在龍椅之上緊緊的盯著尚寒言。
越是這樣,尚寒言的心就揪得越緊,相比之下,尚寒言寧願假人突然攻擊,這樣至少尚寒言能夠確定假人是危險的,而此刻,尚寒言被假人的一係列動作弄得暈頭轉向,有些搞不懂著假人到底有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