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鉛雲密布,黑色的鉛雲之中夾雜著點點紅光,殺氣從其中溢出,震懾到了在場每一個的內心。場中的尚寒言一步踏上前,去氣勢如虹,大手探出,若蛟龍出海,將要擊中夏蝶的要害。
尚寒言的全身上下就像是鍍上了一層黃金般,金光大綻,擊向夏蝶的大掌毫不留情。
夏蝶全然不懼,在她的身周演化了一柄血色的長刀。隻見夏蝶一把將之抓在手中,而後向著尚寒言砍去,刀光道道,在台下眾人的眼中閃爍。一個看似弱小的女子抓著一柄足有一人高的大刀,讓人看之極為的不適應。
不過,尚寒言此刻卻已經無心關注這些,刀中的氣勢震懾住了他的心靈。當大刀靠近尚寒言,他似乎從其中看到了一隻咆哮的魔獸,其全身赤紅,毛發盡是火焰。熾熱的烈焰灼燒著虛空,將之燃盡。
尚寒言當即翻手,手中出現了一根青草,正是他在池邊所采。冷霜九州之魂與他想通,即便是一顆小草也能展現出冷霜九州大部分的實力來,而尚寒言有信心隻需要這一根草,便可將夏蝶擊敗。
小草看似弱不禁風,當它出現的那一刻,台下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了難以置信的表情,誰也想不到尚寒言竟然要依靠一顆小草來應對夏蝶所演化出來的大刀,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戰鬥。甚至連台下那些強者都滿眼的疑惑,夏蝶同樣如此,不過她的攻勢卻並沒有因為尚寒言手中的那顆小草而有所減弱,氣勢依舊如虹,如猛獸一般撲向尚寒言。
“當當當!”尚寒言手中的青草竟然在瞬間化作了一柄長劍模樣,寒氣散出,砭人肌骨,讓人不得不退散三分。而小胖墩等人則滿臉的驚訝,他們自然是知道冷霜九州已經消失在神之試煉地,如今再一次出現,他們如何能不驚。
“冷霜九州?”小胖墩有些難以置信,這般自語道。
“這是以氣演化出的,想來他與他手中那柄長劍的原型應該建立了一定的聯係。”在小胖墩身邊的陳啟涵淡淡說道。“一道虛影便有這般的威力,若是那柄長劍在他身邊,難以想象會發揮出如何的力量來。”陳啟涵繼續說道。
長劍的氣勢如虹,直射天地,足以撼動一切。尚寒言那隻緊握冷霜九州的鐵臂已經被一層又一層的冰晶覆蓋。尚寒言所演化出來的冷霜九州畢竟不是本體,故此對於尚寒言同樣會造成一定的傷害,比如說若如今一般,將他的鐵臂凍結。
下一刻,隻見尚寒言的鐵臂一震,強大的力量將那些冰晶盡數震碎。這一切都發生在刹那間,台下眾人中有些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尚寒言的身體之上發生了什麼改變。
“當!”兩柄長劍在虛空中相撞,紅火的力量與白色的冰晶四濺開來,尚寒言若握的冷霜九州在這一次撞擊中竟然有些淡化,似乎將要消失。但是冷霜九州終究沒有消失,有著尚寒言強大能量作為後盾,它自然也不會這般容易便破碎。
尚寒言繼續用力,一股股黑色的能量湧入到冷霜九州之中,激活了其中更深層次的寒氣。下一刻,寒氣化作了一頭凶獸,咆哮著撲向了夏蝶。
而夏蝶順勢受刀,將血紅色的大刀收回到胸口,之後朝天撲去。魔獸終究難敵血色的長刀,在刀刃之下化作了點點的星光。但是,戰鬥還未結束,魔獸解體之後,其中的寒氣一湧而出,鋪天蓋地若是一座大山,即將將夏蝶淹沒。
寒氣多不勝數,本是無形之物,此刻卻肉眼可見。夏蝶在慌亂滯洪不斷的揮動著手中長劍,想要將寒氣驅走,紅光不斷從刀鋒中射出,一道接著一道,不曾停歇。最終,夏蝶終究是將全部的寒氣驅走,但是她突然意識到,尚寒言在她忙於對抗寒氣之時,並未動手。
的確如此,尚寒言從剛才開始便一直站在原地,神色淡然的看著手忙腳亂的夏蝶,若是他剛才出手,不說能夠將夏蝶擊敗,至少也能讓她身上多幾道傷痕。但是,尚寒言卻沒有動手,不是他心生憐惜之情,而是他想要給予夏蝶心靈上的壓力。
尚寒言額頭高高昂起,俯視著身前的夏蝶,同時他將冷霜九州之氣收回到了身體中。他並不害怕夏蝶突然出手,因為他的底牌多得是,任何一個都可以將夏蝶擊成齏粉,故此這股絕對的自信使得他開始藐視夏蝶。換做平時,他或許不是這樣,但是夏蝶口無遮攔辱罵了夏蝶舞,尚寒言心中早已在她話說出口的那一瞬間時,心中便憋著一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