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靈並沒有害過一個人,或許很多人因為她而死去,但這卻並非她的本意。她是一個善良的姑娘,一輩子都如此,即便陷入了漫長的等待之中,她的心也未曾變化,沒有被黑暗所侵蝕。
這是一般人所做不到的,即便是尚寒言用他一輩子去等待一個人,而在這等待他他終究會變化,或者就此放棄,或者讓一切隨著自己的絕望而消失。
就是如此一個女孩子,卻得到了一個她不應該得到的結果,她在辱罵聲中被人遺棄,在等待中,慢慢的陷入進了絕望。到底是什麼讓這個女子堅持到而來現在,尚寒言也不知道。
在他看來,韓靈欠他的一條命已經還給他,根本不需要穿越到無數年後,來找尋尚寒言,來等待尚寒言。她根本不需要這麼做,他們兩人之間應該不存在任何的感情。
但是,因為韓靈的單方麵付出,使得他們之間的聯係愈加的深厚,最後到了連尚寒言都難以割舍這份情的地步。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尚寒言心中自問道,但卻始終沒有找到答案。
或許是他並不了解女子的心,又或許,在冥冥之中,已經注定而來這一切。
此刻,尚寒言再不想那些複雜的問題,他的眼中突然綻放出了無盡的殺意,這些殺意滔天,若洪流一般,席卷尚寒言身邊的一切。尚寒言心中出現了一個家族的名字,田家!這個家族讓本就痛苦的韓靈,陷入到了更加黑暗的痛苦深淵之中,於情於理,他都要為之報仇。
尚寒言並不想殺人,但是命運卻始終讓他走在一條殺人的路上,將尚寒言推向更深的黑暗深淵之中,直到他徹底淪陷,墮落成為殺人的惡魔。這便是,尚寒言想要將王朝等人從自己身邊趕走的原因,因為他的存在將會影響王朝等人的成長,他不能如此自私,為了不讓自己感受更深層次的孤獨,而不顧王朝等人。
“要去殺人了嗎?”宇文展自然感受到了尚寒言滔天的殺意,故此才會如此說道。他當然不會勸阻尚寒言不要如此去做,在他看來,尚寒言變得愈加的嗜血,對他的計劃便越有利。
尚寒言並沒有理會宇文展,而是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以他現在的實力難以對付神級強者,雖然可以輕易的壓製九界強者,但是卻也難以想從前那樣,對抗無數九界強者。如今的他實力下降不少,難以因對突發情況,這便是他所思考的問題。
最後,尚寒言將目光投到了宇文展的身上。而宇文展此刻卻嘴角向上,微微翹起。尚寒言的顧慮他早已經想到,如今尚寒言的情況,他清楚無比。
“要借用我的力量?”宇文展笑問道。
還不待尚寒言說話,宇文展便繼續說道:“說錯了,不是你借,是我主動給你的。”
尚寒言思索了片刻之後,還是點了點頭,對於他來說,用什麼方法去擊殺田家的那些強者他並不在乎,他所在乎的是,他們死或者不死。
而宇文展所想的便是,隻要尚寒言開始接受他的力量,他便可以從中作梗,那些力量畢竟是宇文展身體中的力量,即便進入到尚寒言的身體中,他同樣可以控製它們。宇文展的力量中充斥著嗜血之情,若是宇文展從中做些小手腳,尚寒言的內心深處將受到這股力量的影響,雖然改變無比的微小,但卻依舊存在著。
而尚寒言自然也猜到了這一點,故此他同樣做好了防備的措施。
兩人都有著小心思,但最後誰的計謀能夠得逞,誰也不知道。
最後,尚寒言接受了宇文展的力量,此刻,一絲絲血紅色的能量進入到尚寒言的身體中,他身著的衣物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瞬間爆裂開來。
這股力量讓身在其中的尚寒言,心中生出了一絲絲的畏懼在這股力量的影響之下,尚寒言隻感覺深陷在無盡的殺意之海中一般。
在這股殺意之中,尚寒言體內原有的殺意被激活,兩股殺意交融到一起,幾乎讓尚寒言失去了理智。若是此刻,扶桑木還在尚寒言的身上,或許這股殺意並不會影響到尚寒言,可惜的是,扶桑木丟失在了荒蕪空間之中。
故此,他隻能憑借自己的意誌來壓製這股殺意。
殺意最終被暫時壓製住,但卻也僅僅是暫時壓製罷了。宇文展見到此等情況,嘴角處再一次出現了一絲的笑容,這便是他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