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之間,我們來到了河邊,一般來說,這兒是生物最多的地方,很多陸地生物要定期到河邊飲水的。我們的機器蛇鑽入了河邊的淤泥中,隻露出了部分探測器進行偵查,保證不驚擾其他生物。
果然不出我們所料,陸續有很多動物前來飲水,我一一查看它們的資料,種類可真多呀,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我就記錄了大大小小100餘種動物,其中大部分是蟲類,也有更大一些的動物。蹲守在一個地方似乎比到處亂轉效率高,不過這些動物都來去匆匆,水邊確實是個危險的地方,有很多掠食動物會選擇這裏伏擊獵物。光是我們發現了的大型“潛伏者”就有許多,它們或者躲在樹上,或者多在草叢裏,也許水麵之下也有伏擊者,但我們現在埋伏在這裏沒法去觀察。這些動物分屬於不同種類,它們之間可能也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或者是相互合作,反正就是在等獵物上鉤。我們也靜靜地“爬”在那裏,等待大戲上演。
“你們還真會找地方呀,埋伏在小河邊,這裏確實是主要的戰場。”謝莫林斯克對我們的行為給予了肯定,她也興奮地看著這一切。
“這是常識吧,動物都要喝水。”我回了一句。
這時,河邊來了一群黑鋸木獸,它們靈巧地從樹上跳下來,結成一群遊蕩到河邊飲水,一些成員在飲水的同時還有一些成員在放哨,連書上都有成員站崗,可見這些家夥的警惕性很高。黑鋸木獸是雜食性動物,什麼都吃,甚至連樹木都啃,故而有此名,但它們喜愛的主食根本不是樹幹,而是樹木上的果子,這種動物個頭適中,身長在1尺以上,機警靈活,既可在樹上蕩來蕩去,又可在地上高速奔跑,它們靠著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保持高速運動中的平衡,環境適應性很強,算是非常成功的物種了。它們的眼睛又大又圓,這就保證了晚上的良好視力,盡管在白天也不影響他們的視力,但晚上它們相對於別的物種來說優勢更大,所以它們多在夜間活動。
“你們說黑鋸木獸會被攻擊嗎?”我好奇地問。
“這可說不好,黑鋸木獸本身就是強勢物種,但那些埋伏者裏也有狠角色,我們就隻管看。”謝莫林斯克說道。
“強強對抗一定很精彩。”我興奮地說,想象著衝突發生的畫麵。
“通常動物們會避免這種情況,它們可不想受傷。”斯塔爾巴夫接話道。
“那倒也是。”我歎了口氣說道。隻見第一批黑鋸木獸已經飲完了水,替換下了那些哨兵,讓那些之前站崗的同伴去飲水了,整個交接過程沒有發生任何問題,一氣嗬成,沒有給某些心懷不軌者留下任何機會,真是幹的漂亮。
第二批黑鋸木獸也飲完了水,替換下最後那些還沒飲水的成員,讓最後一批站崗的同伴去飲水,自己站好“最後一班崗”,過程同樣毫無破綻,還真是嚴絲合縫啊,那些埋伏者還待在原地一動不動——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嘛!
“那些不懷好意的家夥果然沒有出擊,它們真是謹慎呐。”我說道。
“在大自然中,生存是一件很艱辛的事情,不確定性本來就多,它們必然要將風險降到最低,不會去冒不必要的風險與強大的對手較量。作死冒進者都已經死完了,剩下的都是小心翼翼之輩。”謝莫林斯克意味深長地說。
“嗯,很有道理。”我回味著這些話其中的含義,如是說道。
所有黑鋸木獸都飲完水了,它們悠悠地撤退,但同樣沒有放鬆警惕,到處都布置了哨兵,真是一刻也沒鬆懈,我知道,那些慫貨們已經沒有機會來偷襲了,不由得有些敗興。
“哎,就這麼結束了,什麼都沒發生。”我說道。
“非要發生一場打鬥你才高興呐?”謝莫林斯克笑著問道。
“良心大大滴壞!”斯塔爾巴夫又表現出了她很會調節氣氛的一麵。
“那我們是不是要換地方看看?”我又問。
“別,還是再在這裏等等吧,總會有收獲的,要不然的話這些家夥一直埋伏在這幹嘛?要有耐心。”謝莫林斯克“諄諄教誨”道。我可是一個沒耐心的人,生活本來就是快節奏的,要我在這無所事事地慢慢等我可受不了,為了體驗的真實感我們都沒有開辟其他進程來消遣,我進了這個研究中心多久,我就單進程程運轉了多久,我現在隻保持著信息流在運轉,可以收發各種資訊,要不然都要與外界失去聯係了。
“耐心是個好東西,可我沒有。”我打趣著說。
這時我們的視野中出現了一隻龐然大物,邁著沉重的步伐向水邊走來,它的頭上長著堅實的頭盾和長長的犄角,背上的皮膚一節一節地像骨頭一樣堅硬,邊緣還帶外突的骨刺,尾巴又粗又長,四肢彎曲著撐在地麵上,上麵還長著巨大的爪子,一看就感覺非常雄壯,這是一隻成年的盾皮獨角獸,這種身長超過12尺的巨型生物一般都是獨來獨往、形單影隻的,它們單憑自己的力量就能保護自己,光是它們腳踩地麵發出的聲音就足夠嚇退那些“不長眼”的掠食者了。我還是第一次在實體世界中見到這麼大的動物呢,這視覺上的衝擊真是震撼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