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項研究成果的發表,著實在動物學界內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儒馨和我都成了學界裏的“名人”了,但也就局限於動物學界內而已。
對於整個社會來說,實際上隻是消息發布的時候讓人們關注了一會兒,當時媒體製造各種吸睛的標題,進行了一波炒作狂潮,從各角度進行大肆誇張與扭曲,比如什麼“富豪遊客旅行過程中的新發現轟動整個動物學界”呀,什麼“高手在民間——遊客旅遊順帶發現新物種”呀,什麼“專業人員的觀察力還不抵兩個遊客”呀,什麼“保持著求知欲才能有新發現”呀,什麼“你隨便就能發現新物種的概率究竟有多大”呀,什麼“不但有錢還有才的人生贏家”呀,什麼“有錢人的新玩法”呀,什麼“科學研究——土豪的遊戲”呀……再過渡到對社會現狀的抨擊,再升級為地域歧視和互相鄙視,從那些報道中還能引申各種話題,引發一陣又一陣的吐槽與對罵,那些無所事事的人最喜歡摻和這種無聊的事情,製造出各種冷嘲熱諷的段子,既調侃我們,又調侃社會。對於我們兩個來說,當時是真正“風騷”了一把,名氣頓時大增,管它好的名聲還是壞的名聲,反正都是名聲,我們在社會上比以前更有名了,尤其是儒馨。
這一切都要感謝海因塞的無私,其實她完全可以把功勞全部攬在自己身上的,然而她沒有這麼做,她忠實的記錄下了當時的發現過程。
對於我們這些商人來說,名聲是很重要的,它無形中就能為我們帶來價值,當然,好名聲更重要一些,可這不是我們能控製的。好端端的兩個生物發現,到了媒體上和人們的口中就變成了許多個不同的意思,大家都可以做不同的解讀,做出最稱自己心意的解讀,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怎麼惡毒、怎麼無下限就怎麼來,導致我們一段時間的銷售額總是劇烈波動,身處輿論“旋渦”中的我也算是長見識了,這可是非常寶貴的經驗呐,不是人人都能這麼出名的。
但是,無論一時再怎麼出名,總是要歸於沉寂的,人們的關注點轉換很快,沒過多久,人們對於這個事件就失去了興趣,又去尋找下一個可以炒作的題材,各大平台上關於我們兩個的言論迅速減少,我們終於可以在社交平台上正常地與別人分享和交流一些東西了,清淨的感覺還有點兒不習慣呢!最終,波瀾歸於平靜,我們的影響僅僅局限於對數據庫的修改上——因為這兩項新發現,數據庫的詞條都做了相應的增改,這算是我們真正留下的“痕跡”吧,想想也還是挺自豪的。
公司的銷售情況也重新回歸了穩定,比過去略有提升,這就是出名的作用,總歸是有點兒好處的,起碼省了很多市場營銷費用嘛,我們這個畢竟不是真正的負麵新聞,所以還是能起點兒正麵作用的。再一次,要感謝海因塞。我們寫了個感謝信回去,並贈送給了海因塞和斯塔爾巴夫一些積分,斯塔爾巴夫是直接笑納了,而海因塞推脫了好一陣才勉為其難的接受,真是個道德模範。
折騰完這一段時間之後,陌思遠那裏還是沒什麼動靜,都過去這麼多天了,她們怎麼還沒有討論好哇?給個痛快的回複就這麼難?
“她們的效率可真是慢呐,到現在還沒討論好?是不是她們也沒這個能力做呀,所以不知道怎麼開口?”我對儒馨說道,這是我最壞的想法。
“我們要實現的東西比較困難,當然不可能一下子出結果,再說了,大家都不能明目張膽的聯係,很多人甚至就相互不認識,所以聯絡起來會費一些時間,你要有耐心一點嘛!”儒馨勸我道。
“我就是缺乏耐心呐,這個缺點我總是改不了,哎!”我經常莫名其妙的著急,仔細想想,我們在這等著也不損失什麼,積分還是照樣賺,我何必顯得那麼沒耐心呢?
“那你真得好好改改,這可關係到你的形象氣質,你不希望把你的品質修煉的高深一些嗎?繼續增加你的魅力?”儒馨說道。
“當然希望呀,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說道。
“那你就要時時刻刻注意培養自己的耐心。”儒馨教導著我說。
“好,都聽你的,我親愛的欣德!”我回答道。
……
終於,陌思遠那邊有回音了,望眼欲穿的回信終於到了我們這裏,她居然用如此“低等”的聯絡方式通知我們,難道就不能親自來一下嗎?
好在,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
經過組織內部的討論,大家認為你們的設想是可以實現的,為了使你們能夠更方便的與我們討論技術細節,組織現決定提前授予你們暗語交流係統,請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