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行客看著發生在自己眼前的這一幕,目瞪口呆,全然摸不著半點頭腦。
沈煜回頭向胡克說了一句話後,胡克就用一把匕首在自己手上割了一下,然後就將匕首遞給了沈煜。然後沈煜將匕首上的那滴血滴入玉盆之後,赤龍果就已然變成了朱果。
雖然他們看得摸不著頭腦,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確定無疑的。胡克確實有將赤龍果變成假朱果的能力!
胡克看著不斷翻滾的靈氣漩渦,再看著沈煜手中轉成了一團光的匕首,一股濃濃的苦澀與悔意湧上了他的心頭。
“撞上鐵板了!”
不過,這個念頭就隻是升起了一個瞬間,他的理智便被無數的妒火淹沒。
“…憑什麼?!”
理智被淹沒,妒忌,不甘,如同毒蛇一般噬咬著他的心靈。
“憑什麼他能這樣輕而易舉的做出這等藥膏?憑什麼他能輕而易舉的分辨出所有的藥材?憑什麼,就憑他是世家子嗎?我不服,我不服!!”
胡克的牙咬的咯嘣響,望向沈煜的眼神中滿了仇恨的滋味,很不能將他殺之而後快。感受著這一股熾烈且不加掩飾的殺意直衝自己而來,沈煜的心中滿是愕然。
“不過是一場賭鬥而已,這就起了殺意。這心性,未免也太過低劣了吧!”
所謂修行者,快意恩仇不假,但是首先一點,要看清自己的本心所在。由本心而出的行為,不論是善是惡,自身不悔。換而言之,就是本身操縱情緒,而不是情緒操縱本身。可是這位,已經確確實實的被情緒所操縱,真是不知眼前他是怎麼過的武道三問?
不要說散修都是這樣,散修沈煜也是見過不少,可是心性這麼低劣的卻是少有。
心裏陡然閃過一個念頭,不過轉瞬便是消失不見。對於敵人的一切,沈煜沒有了解太多的興致,更何況,他還遠遠算不上自己的敵人。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小醜罷了!
『既然你動了惡意,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雖然某一開始就沒打算留情麵。』
沈煜輕輕的點了一下桌子,朗聲道:“諸位道友可是看明白了?“在場的行客皆是搖頭,開什麼玩笑?就算是你這麼無厘頭的一問,大家也不可能看明白呀!
“那小子不才,倒是願意為諸位講解一二。“
沈煜的臉上升起一抹和煦的笑意,宛若一泓金色陽光。隻是這一幕落在胡克眼中,便是如那深淵惡鬼一樣恐怖。
『他不光是要讓自己難勘,還要斷去自己賴以生存的手段!』
心中陡然閃過一絲殘念,胡克的心裏確實徹底的冷了下來,就好似數九寒冬掉進了冰窟窿裏一般。不消別人說明,胡克也是明白。“這一次真的栽了!而且栽大發了!”
臉色變得難看到了極點,胡克二目噴火的看著沈煜,澀聲道:“小子你敢,你再多說一句便是與我千門為敵!”
“千門!”諸多行客又是一陣輕咦,倒不是他們大驚小怪,而是千門的勢力著實不小。
千門奉盜祏為祖師,所行的便是雞鳴狗盜之事。隻是還有盜亦有道之說,因著千門之人行騙從來不會把人騙的家破人亡。所以,諸多皇朝世家,門閥宗門,也就默許了他的存在。也算是待到日後,後輩子弟吃虧的時候能夠讓他們長長記性。不要因著自己出身高貴便小視了天下人,天下英傑多得是,比起他們來,那些人隻是少了一個出頭的機會罷了!
沈煜歪了歪頭,臉上掛起了一抹不解之意,疑問道:“一個兩個的也就算了,怎麼都是這樣呢?到自己快要輸的時候才開始講規矩,擺身份。剛才的時候,某要與你說和的時候,你哪去了?!”
“至於千門…?某已經提醒過你規矩了,而且提醒了不止一次,便是千門之人也沒有理由找我的麻煩。就算是找了……“沈煜頓了一下,回頭喊道。
”顧樓主,小子可是為了傾樓出頭,若是有了三長兩短之類的。某這個弱不禁風的身軀,可是一點點都扛不住!“
“有傾樓在,誰也動不了你!”清冷的話語帶著一股雍容,從天空飄落。
話未落,人已至。朱紅衣裙,衣袂飄搖,玉笑含香,富麗堂皇,仿佛是一朵盛開的牡丹花。花開雍容,氣度高貴,隻是遠遠望見便已心旌神搖,向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