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鑰匙找不著了?”崔子瑜臉上的表情比她精彩萬分。
“就,字麵意思嘛。”何以眠雖然說得底氣十足,心裏卻是虛的不行。
看崔子瑜因為笑還殘留在臉上的淚水,褲子被扒下去掛在膝蓋腳踝處,上衣也早就脫幹淨了,此刻楚楚可憐、萬分無辜的看著她,怎麼看怎麼像是……被她給****了……
何以眠跪坐在床頭看手銬繞過的那根華美的銅柱,又看看鋥明瓦亮的手銬,往下坐了點問崔子瑜,“你用力試試能不能掙開吧?小說裏那些男主角被這麼欺負的時候都是一使勁兒就噔開了,然後翻身做主人欺負女主去了,你也試試?”
崔子瑜咬牙切齒的盯著何以眠,他剛才被撓癢癢的時候就試過狠命掙了,可是根本沒效果好麼,不然怎麼會由著她欺負?
何以眠被他瞪的怕怕的,小胸脯一挺,嘴硬的罵,“看什麼看!明明是你酒後無德,你做錯事了還敢瞪我!你不許瞪我!”
崔子瑜真是無語無力無法辯駁了,隻隨了她高興嚷嚷幾句,屏一屏氣,“給我把衣服床上,給季辛打電話讓他找人來開鎖。”
何以眠見他語氣那麼認真,心道不會真的生氣了吧,懨懨的不甘心的問了句,“你掙一掙試試嘛,說不定能掙開呢,我覺得你力氣大的很呢!”
崔子瑜本來都無語的閉了眼睛了,聽她這麼嘟囔又睜開眼,合著到了最後是因為自己力氣小才造成現在這局麵?
他真是氣得笑了,“你這銬子哪兒買的,記得給個好評,派出所的估計都沒這麼結實,回頭我跟咱們這兒的片警推薦推薦,以後就去那店裏進貨得了。”
何以眠兩腮鼓氣鼓的高高的,“對不起嘛,別生氣,我這就叫季辛好不好,看,看我,像不像花栗鼠。”說著又用力的鼓腮,“像不像?”
明明是他先不對嘛,怎麼最後變成自己的錯了……還得哄他……
季辛帶著鎖匠進門的時候就見到自己老板上身蓋著被子,但是顯然是沒穿衣服,褲子倒是板板正正的穿著,可他那帶點潮紅的臉怎麼看怎麼詭異,像是剛剛歡愉過後……咳咳,“師傅,麻煩你快點兒給這位先生把手,額,快點把鎖打開吧。
那開鎖師傅也是憋著笑,一看這樣子就知道估計是小夫妻玩情趣沒玩好,手下不猶豫,沒一會兒就把鎖開了,在季辛的帶領下離開了臥房。
何以眠其實也是不好意思的,任誰看了都會誤會吧,關鍵是崔子瑜那一臉懊惱的用手捂著眼睛躺著的樣子,真讓她有點愧疚。
“寶生,鎖都解了,起來吧。”何以眠去拉崔子瑜擋臉的手,想把人拉起來。
“不起,臉都丟盡了,還起來幹嘛,給人去笑話嘛。”崔子瑜孩子氣的翻身趴著,臉埋進枕頭裏不吭聲。
何以眠湊過頭去,想再哄兩句,手一伸,碰到了枕頭下邊一個冰冰涼的物件,“哎?鑰匙在這裏哎!”
崔子瑜聞言果真抬起頭來看她,看見她手裏靜靜躺著的銀色鑰匙,氣不打一處來,一把奪過去朝著外間的垃圾桶奮力扔去。
外間垃圾桶“咚”的一聲,表示收到。
這些閨房小兒女逗悶子自然不會鬧得人盡皆知。
崔子瑜跟何以眠收拾一新去樓下餐廳跟崔家人共進午餐時,就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隻當他們新婚小兩口起的晚了些。
何以眠下意識的往蘇瑾棉方向看了看,隻見她蒼白著臉,雖然妝容姣好,可眼神無光,整個人看起來氣色差極了。
她不解的看了看崔子瑜,就算蘇瑾棉昨晚沒得逞,也不至於氣成這樣吧,她都沒生那麼大氣呢。
崔子瑜感到她的注視,低頭看了她一眼,臉上掛著笑,拍拍她的頭,又捏捏她的臉,聲音溫柔,“壞丫頭,你看什麼?又想著算計我呢?”
何以眠覺得這麼多大人在呢,他這樣的親昵有些不合適吧,可心裏著實受用的緊,桌子下一隻手悄悄去握他的。
崔子瑜覺察到那隻試探過來的手,衝她會心一笑,反手握過去,“好好吃飯,為些下作東西操心不值當的。”
他這話雖然是對著何以眠說,可那動靜不算小,在座的都能聽得清。
何以眠偷眼瞧著,蘇瑾棉那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他這一大早的跑出去,是去嚇唬蘇瑾棉了?是怎麼嚇的,能把人嚇成了這樣?
何以眠還在胡思亂想著,崔子瑜已經把她愛吃的菜都夾在了小碗裏擺在她麵前,魚肉去刺、紅蝦剝皮,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也不訓她,筷子夾了遞到嘴邊給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