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誰?”我瞅著他,問。
“你說呢?”
“你不說,我不知道。”我抿著嘴笑。
“是你。”他毫不猶豫衝口而出,“是你,你明白的。你怎麼可以說不知道?”手指摸上我的嘴唇,輕輕地擦動,“你使壞啊,哼……小心,亂說話是會被懲罰的。”
我望著他,目不轉睛地:“有膽你就來啊。”
他定定地回看著我,似乎在判斷這話的真假。
我輕輕咬一下嘴唇。
隨即昂起頭,迫不及待地,我吻上他的唇。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雙唇蹭動,舌尖小心翼翼探入他的嘴裏,嚐試溫柔感覺,他略微停頓,然後凶猛地纏上這邊,抵死輾轉,難舍難分。
我閉著眼睛,渾身顫抖,感覺那種熟悉。
是的,是的,是他……
為什麼我一直到現在才發現……
從最初隱忍的溫柔,到末了發泄的狂暴,都是這個人,自始至終,他是一個人。
如此,那些似曾相識,都不是我的錯覺,都是真的。我想通了。
我縮回身子,喘息一會,伸手,握住他的麵具。
他不再躲閃。
我吸一口氣,將他慢慢地取下。
他的眼睛一抬。
寬闊的額,睫毛長長,藍眼迷離,嘴角嫣紅一挑:“小笨蛋,你終於肯認我了嗎?”
火光四起,照得他的臉紅紅的。
“我、我愛你。”我望著他,傻傻地說。
他喉頭輕動。
“我真的愛你,好愛好愛……”我一眼不眨地盯著這張臉,貪婪地看著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鬢角,每一個地方。流連忘返。
哽咽住,終於說:“我想要你。”
我望著他,淚水四溢:“少司……我想……”
“玉兒。”他叫一聲,十分慚愧地低頭,“我知道我以前對你太粗暴了,我,不該那麼……你別說這些,我會把持自己……”
“去你的把持,我不管!我要你!現在就要!”我抬頭撞上他的胸,又伸手去撕他的衣裳,一邊把嘴唇貼在那輕輕顫動的喉結之上。
他放我下來,握著我的手。
“其實……”唐少司沙啞著嗓子,“我也……想你想瘋了……這可是你自找的!”他吼一聲,再也不肯忍耐。
話沒說完,他抱緊我,瘋狂地吻下來,一隻手亦不停,解開我的衣裳。
我緊緊抱著他,用力回吻著他,在火光裏,兩個人的吻幾乎不像是吻,而是用力的交鋒,近乎毫無溫存的粗暴,如此狂亂而急切,彼此都是一副,想要將對方一口一口永遠含在嘴裏存到體內的感覺。
他右手飛速解衣,左手將我散亂的發扯到身後,手指微微用力,我叫一聲,仰起頭,他吻上胸前櫻紅,****吞吐。
衣裳淩亂,他右手伸出,近乎粗暴地板起我的左腿,向身畔一拉,高高帖在他的腰間,身子一挺,便迅速地衝了進去。
我呻吟一聲,略覺疼痛,隻好皺緊眉,卻在他逐漸加快的律動之中,逐漸忘乎所以,昏昏沉沉中不覺大聲叫著“少司少司”,換來他更加蓬勃的愛撫。情動極點,竟然不顧一切,雙腿緊緊纏上他的腰,讓自己跟他更緊密接觸。他低低呻吟:“玉兒,你真讓我……玉兒!”語不成聲,隻是雙手緊緊握住我的腰,身下更是用力挺動。
周遭烈焰洶洶,火光衝天,而我跟他全然不知,彼此相抱,交融一體,自成天地,除此之外,什麼海洋,什麼火焰,什麼正漸漸沉落的船隻,全然不知不曉不在意。一次一次,隻是不夠,我快樂的想要唱歌和歡呼,卻偏又極其的寧靜跟沉穩,抱著他的頭,感覺他在體內的存在,吻著那散亂的長發,將熟悉的味道全部吸入肺腑。我忽然明白了以前,為何他總是樂意纏住我不放。
隻有極愛,隻有極愛,他才纏定了我,一如我現在,緊緊纏著他的姿態,永遠不想放開的姿態。
少司,兜了一圈,終於再找到你。
戲謔調笑,邪魅誘惑,正直可愛,以往的深情相對,偶然的若即若離,不曾約定天荒地老,尋了半生,你還是你,也隻有你,在我生命之中,最為深刻,鮮明的存在。
達到最極樂的頂端之時,我聽到自己自靈魂深處叫了一聲:“少司……”從此未敢再忘,絕對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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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哄了大家大半篇幅的某狐狸終於坦然站在太陽底下接受群眾們的目光愛慕或譴責了,哦活活,清早改這個文實在是太刺激了,還有一章就結束了,大家歎息吧,鼓掌吧,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