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子固表麵對老者的話不屑一顧，但心裏還是對自己現在的身份有著懷疑，畢竟記憶中的經曆太深刻真實了，絕不是小說能夠表達完的，而現在的身份對過往的記憶很是空洞，完全沒有小說裏的那些經曆深刻。
他試著在手指上弄了道口子，但並沒有如小說裏麵主角那樣的自動止血。
被這個世界的規則製約住了嗎？還是那的確隻是自己想象出來的小說？隨即腦海中想起老人的話。
在這個世界自己是死不了的？
那個老人到底是真的瘋子還是真的是與自己一起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一個瘋子怎麼可能通過機場的安檢進入大廳，而警察也在關鍵時候突然出現。
如果老人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是虛構出來迷惑自己的。
想到這，不禁開始懷疑起小琪，她似乎每次在自己思考這方麵的問題時就突然打斷自己的思路，在第一次遇到老人時也是百般抵觸，還有準備續寫小說時，出奇的熱心幫自己出謀劃策，打消之前的設想，其他時間也是對自己形影不離，仿佛在監督著自己。
不過或許是她真的關心自己呢。
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那麼隻有一個辦法了，就是老人所說的在這個世界不會死去，如果真的不死，自然老人的話是真的，如果死了，那麼老人就是瘋子了。
這完全是在賭，如果老人真的是一個瘋子，自己就死定了。
回到家已經兩天了，生活已經恢複了平靜，這一日，李子固來到陽台，如是想著。
看著八層樓下的水泥地麵，李子固不由想到，如果從這裏跳下去，自己是否真的不會死去？
“你在幹什麼？”小琪在後麵突然叫道。
李子固猛的回過神，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不知不覺的來到陽台邊緣，隻需一步就可以跳下去。
當即退了回來，笑道：“沒什麼，有些出神了。”
小琪一把將他抱住，幽幽道：“你不要嚇我，我見你這段時間總是恍恍惚惚的。”
李子固拍了拍小琪的背，笑道：“沒事的，我隻是在想小說的情節，所以經常走神，你與我這麼久了，還不了解我嗎。”
小琪道：“要不別寫你的小說了，上次你竟然還把自己當成了小說中的人物，差點連我都不認識了，我真的好擔心，怕有一天你走火入魔。”
“傻瓜，我如果不寫小說還能做什麼，小說的收入可是唯一的經濟來源。”
小琪道：“這些年我們也積累了不少的本錢，要不我們做生意算了。”
“生意？我對這個可是一竅不通，隻有賠錢的份。“
小琪道：“那出去找工作吧，總餓不死我們的。”
李子固笑道：“從我寫小說以來幾年都沒有找工作了，那些專業知識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我在這一行做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積累了一些人氣，你難道要我放棄這個一切從頭開始？而且我的小說即將遊戲化，這可是一大筆錢，現在放棄可就功虧一簣了。”
“可是......”
“放心吧，現實與虛擬，我還是分得清的，沒你想象得那麼嚴重。”李子固挽著她的肩，一起走進房間，看到桌子上的幾個袋子，岔開道：“買的東西不少呢。”
小琪白了他一眼，道：“叫你一起去也不去，這些東西可都是我一人拿著，累死我了。”
李子固搖頭歎道：“上次被你拉去逛街差點累死，唉，真想不明白，有什麼好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