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距離那棟廢棄樓房外五十米遠的一處廢墟後麵,三個掠奪者正在那兒觀望著這棟樓房。
“你說老鼠他們幹嘛要來這裏?”其中一個瘦猴一樣的掠奪者向旁邊的人發問。
那人身材壯實,身上穿著的皮甲上,鑲嵌著許多陶瓷板,這讓它的防護能力比一般的皮甲要高一些。他的手邊放著一塊警用防爆盾,盾麵上還用紅色的顏料,畫了一個血紅色的骷髏頭。
“誰知道?搞不懂頭兒為什麼要我們出來找老鼠,難不成老鼠那家夥偷了他的內褲?”
說著,他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瘦猴卻沒有跟著一起笑,無論是在背地裏編排自己的上司,還是他剛才的笑話,都沒有讓他覺得有一丁點好笑的地方,並且他覺得盾牌男的笑聲相當的刺耳。
隻是他明智地選擇沉默,因為自己打不過他,也因為這裏有人不會讓這個白癡繼續笑下去。
“閉嘴,白癡,你再笑一聲,老子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再讓你吃下去。”那人一飛刀釘在盾牌男的耳邊,鋒利的刀鋒劃破了他的皮膚,然而他卻隻是嘟噥一聲,並不敢反抗。
顯然,在這三人中,這個玩飛刀的掠奪者才是最厲害的。
飛刀看了看天色,覺得早已過了約定的時間,於是一腳踢在盾牌男的身上,叫罵道:“起來,懶豬,去看看老鼠到底怎麼了。”
一連踹了好幾腳,盾牌才把滿不情願的起來,回頭再看,瘦猴早就起身,正等在那兒。
“去,前麵看看,別老處在哪兒。”飛刀踢了一腳瘦猴,然後才和盾牌一起,跟在瘦猴後麵。
來到大門前,飛刀再次一腳踢在盾牌的身上,“上去開門。”
盾牌嘟囔著:“每次都是我先,什麼時候讓蟑螂那小子大頭一次試試。”然而這句嘟囔換來的,是身上多了幾個飛刀的腳印。
盾牌舉起手中的防爆盾,用力砸在樓房的大門上,本就不牢靠的大門當即被撞飛,然後瘦猴和飛刀從左右兩邊衝出,從他們嫻熟的動作,表麵他們不是第一次做這種配合了。
一般的掠奪者都不會有學習這種突擊動作,但隻有他們血顱的人是例外,這也成為他們血顱的招牌。因為血顱的老大讓團裏的每一狩獵隊外出時,都要執行這種戰術動作。
雖然很麻煩,很多時候也顯得沒有必要,但沒人敢不嚴格執行。敢於偷懶耍滑的,全都被血顱老大釘在駐地外的牆壁上。
三人保持戒備地看了一圈,大廳裏一覽無餘,什麼都沒有。盾牌男放下一直舉著的盾牌,瘦猴放下手中的鋼管槍,飛刀也收起指尖的飛刀,放鬆地靠在牆上,左手下意識地在牆壁上摸索著。
這是他的一個習慣,隻要一有空閑,手裏就想捏點什麼東西。
他認為這是一種好習慣,能夠讓自己是手指保持靈敏。而自己的一手飛刀技術,一大半就落在自己靈敏的手指上。以往他隻能用牆壁上脫落的碎片來解悶,但今天還真讓他找到一個有韌性的碎片,捏起來手感相當好。
飛刀下意識地拉過來,發現自己正捏著一塊塑料,那塊塑料上還連著一根絲線。然後腦門上響起一聲槍響,飛刀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隻覺得肩膀一痛,一股大力傳來,便不受控製的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