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有人聚集的地方,就會有酒吧這種地方。這僅僅是因為酒精是這個世界最為廉價的精神麻痹劑,甚至可以說酒精是這個社會中必不可少的一種必需品。
無論是傭兵還是掠奪者,亦或是生活在這個社會最底層的拾荒者,每個夜晚,他們都把一天的收獲換成兌了十倍以上水的劣質酒液,然後一醉到天亮。
這才是這個末世中絕大部分人的生活常態,酒吧幾乎是這個世界絕大多數人的第二個家,有的甚至是唯一的家。
當然,雖然每個地方都有酒吧,但每個酒吧卻又不完全相同。比如說在第五區的鐵錘酒吧中,就還兼任著傭兵任務的發布平台,而在第十區的酒吧中,則有一麵專門的牆壁,上麵貼滿了各種收購廢舊物品的委托單。
這個碼頭唯一的酒吧,自然也有著獨屬於他的特色,那就是這裏的“小姐”們格外的多,幾乎達到了每一桌都會有一個的地步。
按照一般的規則來說,這些生意都是酒吧裏的侍女們的“兼職”,她們自然對這些“搶生意”的人沒有好臉色。
但是這絲毫不能讓這些專業人士退卻,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這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他們口袋中的錢,也確實無法全都兌換成杯中的酒。
然而此時的鹹魚酒吧裏,有一個人卻與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他坐在酒吧最偏僻的角落中,身上穿著破舊的傭兵皮甲,皮甲上滿是灰塵,他神情疲憊,滿臉風霜,這都向人說明他是剛剛從別的地方來到這裏。
他的桌子前隻有一杯最廉價的又酸又澀的黑麥酒,而他卻像是喝著最昂貴的酒液一樣,一小口一小口的啜著飲。他的這種行為無疑會讓這裏最不講就的侍女都不願意往這裏看一眼,而他周圍的人,要麼無視他,要麼故意大聲的譏諷他。
而他也像沒有聽見一般,隻是低著頭喝著酒,眼神偶爾落在他放在桌子上的彎刀上。而周圍的無聊大漢唯一沒有上前挑釁的原因,也就是因為這把滿是鐵鏽的彎刀。
常在碼頭工作的人,眼神大多好使,自然看得出這把彎刀上的鐵鏽中,還有著未幹透的血跡。結合他現在的樣子,一個身手不錯,卻落魄潦倒的傭兵形象,就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
於是,周圍的人們嘲笑了幾句,看到他依舊沒有反應,也就不去撩撥了。畢竟夜晚才剛剛開始,還有大把的樂子等著他們。
【冬姐姐,你覺得這裏有你想要找的東西嗎?】
【嗬嗬,也許吧。】
那個落魄的傭兵自然是吳冬假扮的。
屠夫的暗哨自然是瞞不過吳冬和厥,而這更加讓她們認定屠夫在隱瞞什麼東西。吳冬來到這個世界也就幾個月的時間,並不知道屠夫到底在打的什麼主意,但厥不一樣。
老毒蟲還在中野回收時,就是一名外派員工,而作為他唯一的孫女,厥自從懂事起,就跟著老毒蟲東奔西跑,眼界無形間就跟著開闊起來,正好彌補了吳冬常識方麵的不足。
厥說出屠夫謊言中的破綻,吳冬立馬就想到屠夫是想控製碼頭所有的領航員,進而成為莫斯恩區唯一碼頭的實際掌控者。
不得不說屠夫還真是膽大包天,連進化者都不是的他,居然敢跟一名二級進化者對著幹。然而最令吳冬佩服的是,如果她沒有來,恐怕屠夫還真能夠做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