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都是一群廢物！”紅眼蛇忽然大叫道：“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會有什麼樣的手下，屠夫是個廢物，手下的人全都是廢物！”
發泄了一番，紅眼蛇全身一震，恢複正常了。
“他走了？”吳冬看到紅眼蛇仿佛虛脫了一般，整個人的精神都有些萎靡，不由得問了一句。
紅眼蛇點了點頭，用力揉了揉眉角，希望這能讓自己的精神振作一點。隻是他忘記了這個身體處於假死狀態，他的這些動作隻能是徒勞。
“沒用的，這種精神負擔隻能靠時間來解決，你還不如躺下。”吳冬好心的提醒道。
紅眼蛇按照吳冬的話躺下，同時問道：“這樣可以恢複的快一點？”
吳冬當即回答道：“當然不能。”
紅眼蛇躺了一半，聽到吳冬的話，這剩下的一半卻怎麼也躺不下去了。
吳冬瞥了一眼紅眼蛇，直接說道：“隻是不想看到你的臉而已，別多想。”
紅眼蛇被吳冬的話噎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是吳冬反而問道：“對麵那人是誰？”
紅眼蛇想了想，躺著說道：“他自稱是牧，但背後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牧？”吳冬露出思索的神色。老毒蟲的資料她這裏幾乎全都有，就連一些絕密檔案老毒蟲也向她開放，全被她錄入進係統裏。隻是吳冬搜索了一遍，卻沒發現有一個叫牧的人，那就證明這個人在老毒蟲的視線之外。
憑老毒蟲在莫斯恩區經營了這麼多年，如果連他都不知道的，那麼這個人一定就是來自外麵。
“還有什麼線索嗎？”這是一條有價值的消息，但僅憑一個名字，實在是太少。
紅眼蛇搖了搖頭，畢竟他們來這裏的時間太短，連工作都還沒展開，就被人一鍋端了。這個碼頭對他們而言，幾乎就是一個情報黑洞。
“但有一件事很奇怪，不知道該不該說。”紅眼蛇想了想，有些猶豫的說道：“牧好像對我根本不設防一樣，他在想什麼，我都能夠感知得到。”
“噢？”吳冬來興趣了，“說下去。”
紅眼蛇舔了舔嘴唇，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莫名的有些緊張，“比如說，他現在正在想著，厥小姐似乎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柔弱，反而，反而……”
“反而怎麼樣？”吳冬追問道。
紅眼蛇皺著眉頭不確定的說道：“反而像個狂暴的戰士一樣，明明身上有槍，卻在用拳頭戰鬥。”
吳冬“嗯”了一聲，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兒，吳冬又問道：“那個牧現在在想什麼？”
紅眼蛇不知道吳冬為什麼對這種無法取信的情報感興趣，但他還是把腦中感應到的想法說了出來：“他對厥小姐的評價又變高了，現在他認為厥小姐是一個天生的戰士，居然能夠一拳打斷那些屍體的骨頭。”
最後，他還盡職盡責的補充道：“冬影大人，在下覺得這種情報實在是沒有多少可信度。”
吳冬笑了笑，說道：“也許吧，你繼續監控著，如果那人有新的想法，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紅眼蛇雖然疑惑，但被老毒蟲洗腦過的他，無法抗拒吳冬的命令，隻得繼續監視。隻是沒過多久，紅眼蛇發現牧的思緒變得憤怒起來，還沒等他發出警告，紅眼蛇發現自己的身體又一次被牧占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