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張毓語手中的偽·幻舞化作鞭子,朝著左側角落攻擊而去。
一瞬,她眉頭一皺。
收回鞭子,火把朝著那個位置照過去。牆壁上是一隻隻白色大蟲,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就很惡心。
張毓語後退一步。怪不得剛才她鞭子抽上去的觸覺是軟綿綿的,還有種陷入奇異粘液中的黏糊勁。原來,是抽在了這些大蟲子身上。
她盯著那些蟲子再三確定對方沒有任何戰鬥力之後,更覺得奇怪。
七號戰場任何一個生物都是極其危險的,她不相信四號戰場的生物會是這種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東西。以防萬一,張毓語屏住呼吸之後,一大片冰牆覆蓋過去,然後再加了一把火,將它們徹底擊殺,連一滴液體都沒有流出來。
張毓語放心了,繼續前進。
半晌兒,她腳步一頓,閉眼,再睜眼,麵色一正。
之前她麵前還是漆黑的洞穴,結果現在,她麵前出現的是一個古老的殿堂。
破舊的石柱子倒地,灰塵彌漫在空間,看不清地麵上雕刻的圖案。但比較明顯的是,殿堂中心位置是一圈台階,台階上有一個石台,石台上有一個質樸的木寶箱,很顯眼。
張毓語像是被誘惑了一樣,跟隨內心深處的召喚,一步步朝著那木箱子走去。
但就在她的手剛要碰到木箱子的雙肩,她的眼神瞬間變得清明。手中的偽·幻舞淩厲的朝著身後左側的位置攻擊而去,虛空中一個人影被偽·幻舞卷著,扔在了一旁的石柱子,眼前的幻境消失,洞穴還是那個洞穴,張毓語還是那個張毓語,而被撞在牆壁上的人影,正是之前她在鼻子的洞穴口看見的那個姑娘。
張毓語盯著她,問,“我和你有仇?”
“哼,立場不同,各為其主罷了,”那姑娘罷,就朝著張毓語攻擊過來。
雙手短劍,劍身閃爍著青紫色的暗芒,一看就是塗了毒的。
張毓語目光一沉。初一見麵,這姑娘就下死手。關鍵是,張毓語還猜不透她到底是玩家還是NP。
擋住她一擊,見對方不依不饒,張毓語也不再留手。她本就不是一個好性子的人,對方一副搏命的姿態,她也以此狀態徽之。
對方利用匕首攻擊,看起來動作幅度不大,但每一招每一式都很幹脆且關鍵。匕首像是長在她的手中一樣,靈活的很。尤其是她的近戰攻擊,像是自就練過的。
見此,張毓語將之前懷疑對方是玩家的想法推翻。
她見過的玩家,幾乎都是半道出家。會的招式,也是界之柱給的,並不如對方這般嫻熟自然。
若張毓語沒有接受過傳承,戰鬥或許也和其他半路出家的玩家一樣。但恰巧她接受了傳承,就相當於她真正的學了武功,所以才能將偽·幻舞利用的如此得心應手。
除了她,她認識的玩家,就是茅盾,攻擊間也是有些不連貫的。高等玩家之間,這種不連貫,就是要命之處。
高手過招,每一個破綻,都是要命的。
張毓語與那女人交手數招,終究是女子棋差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