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那幾輛車莫名的放慢了速度,突然,幾十輛摩托車四處竄出,他們窮追不舍,手持的鐵棍在飛速中與地麵摩擦出一條條火花。
他們逼近席耀司的邁巴赫,鐵棍凶猛地敲打,就連玻璃窗也不放過,直逼車中的人。
回到秦園的秦子珂一直忐忑不安,她的眼皮跳得好快。她被關進房裏,門窗緊鎖,就連通訊設備也撤了,現在的她誰也聯係不上。
爺爺要用什麼辦法對付席耀司?她不知道,緊繃著一顆心,焦急得貝齒緊咬著下唇,她在房裏走來走去。
黑眼珠子活潑地轉動著,驀地,一波狡黠的光亮閃過,秦子珂的眼睛定定望著她做衣服所用的那把剪刀。
刹那間,從秦子珂的房裏傳出震懾人心的一陣聲響,聞聲趕來的何管家把門緊急打開了。
頓時,被眼前的秦子珂嚇到了,“小姐,你快把剪刀放下,有話好好說。”
老爺不在,小姐用剪刀架在喉嚨上,萬一小姐出了意外,這責任誰也擔不起呀。
“何叔,爺爺要怎樣對付席耀司?你放我出去,要不然,這把剪刀會刺進我的喉嚨裏。”秦子珂的神情堅硬無比,隻要她用力一戳,那鋒利的尖端必定會刺破喉嚨。
一旁的何管家看得心驚膽顫,手心也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小姐,你就聽老爺的吧,好好呆在家,千萬別做傻事。你這樣以死相逼,這太為難老何了。”
“何叔,你答不答應我?”說著,秦子珂不顧何管家的勸說,毅然的,將剪刀的鋒利尖端往喉嚨推進幾分,那個部位戳破了皮,滲出了血絲。
“小姐,老何說,你不能傷了自己。”何管家的心繃得緊緊的,大氣也不敢喘,雙腿微微發抖。
“老爺請了專業的特技人去教訓他,倘若他能突圍,不死也會變成殘廢。這已經是一小時前的事了,就在他下班的必經之路動手。”
聞言,秦子珂的心一陣一陣抽疼,她的明亮美眸瞪得大大的,唇瓣微微抖動著。下意識的,她握著剪刀的手緊了幾分。
“何叔,給我車鑰匙,我要出去。”秦子珂仍然用剪刀戳緊喉嚨,以死相逼的她,就連保鏢也不敢上前,她所提的條件,沒有人敢不從。
她的車開出了秦園,她才放下那把剪刀,不管喉嚨傳來的刺疼,她一定要去找席耀司。
秦子珂一邊心急地開著車,巡著席耀司上班的必經之路,她圓亮的星眸仔細地搜尋他的車影。
在接近一處幽靜的拐角處時,震耳欲聾的車聲不斷地傳來。她的直覺,席耀司他們就在這附近,下意識的,她踩著油門加速。
孤軍奮戰的席耀司難敵幾十個人的鐵棍敲打,他的座駕早已殘破不堪,俊逸的臉也被四處飛賤的玻璃碎片劃傷,正滲流著鮮血。
他的臉傳來刺痛感,性感的薄唇抿得很緊,深邃的眼眸閃爍著陰鬱的火花。
在一個拐角處,他被早有預謀的車輛逼停,隨即被飛奔的摩托車團團圍住,長鐵棍撕磨著地麵,劃出一圈圈耀眼的火花。
席耀司的鷹眼惱恨地瞪著團團圍住他、在他眼前飛車竄閃的身影,為了對付他,秦百川想必花了不少心思,看得出,這些緊追不舍的人個個都是精英。
“席耀司,若是你肯跟子珂斷絕關係,我就打算放過你,要不然……”早在那裏候著的秦百川冷眼盯瞅著車裏的席耀司,他的眸光流露出濃濃的恨意。
“要不然,你想怎樣?你想亂棍打死我,抑或是製造一場車禍,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我?”席耀司挑高眉頭,他的語調輕緩,夾著鄙夷的嘲諷,他從破車裏走了出來,對著秦百川冷嗤笑。
“隻要有我在的一天,我是不允許子珂和你在一起的,哪怕你對她是真心的。”秦百川的意思很堅定,強硬。
“如果我們是較真的,你打算怎麼拆散我們?看得出,子珂對我是認真的,倘若我有不測,你猜她會怎樣?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對我有戒備之心,以我在香港的身份、地位,我們兩家也算得上門當戶對吧?”席耀司深沉的銳眼拙挑釁般直視秦百川,渾厚的嗓音彌漫著一股陰冷。
“想做我秦百川的孫女婿,哼,你沒這個資格……”驀地,有個人在秦百川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頓時,他的眸色黑沉得可怕,神色一臉的凝重不悅。
“誰都可以做我秦百川的孫女婿,就你不行。你們聽著,給我打,狠狠地打。”擱下話,秦百川不看席耀司一眼,他轉身坐回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