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席耀司又從煙盒裏挑了根煙,叼在嘴邊,點燃後抽了起來。
他的眼神透著陰鬱的冷光,銳利的光芒在他的眼裏流轉。
早早,莫北就起床了,確切地說,他一夜無眠,他出門的時候特意望了眼莫楠緊閉的房門。
快到行禮的時間了,他仍然沒看到莫楠的身影,秦子珂打了很多通電話給她,她的手機依然處於關機狀態。
“阿司,我聯係不上莫楠,她會不會有事啊?”坐在觀禮席上的秦子珂有些忐忑不安,她真的怕莫楠想不開,會做傻事。
“子珂,莫楠已經是大人了,她做事會有分寸的。她不出席,也許是她不想觸景傷情吧。”席耀司有些不耐煩的皺眉。
“隻是這樣嗎?”秦子珂的黛眉不安地蹙起,莫名的,她的心一陣慌亂。
“安靜點,婚禮開始了。”
教堂裏響起了結婚進行曲,站在新郎席、一身白色燕尾禮服的莫北,他深邃的桃花眼無焦距地望著緩緩向他走來的江又琳,他的眼神有些渙散。
在主家的觀禮席上,他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還是沒來。
讓她看著自己和別的女人結婚,的確是太委屈她了。她不來,他不能怨她。
與此同時,身在一家私人診所的莫楠毅然絕然的走進小手術室,她絕望地躺上了冰冷的手術台。
她是一名實習的婦產科醫生,見過這樣的小手術多不勝數,甚至自己也為病人做過。今天,她選擇在這個特殊的日子把他們的孩子拿掉。
“莫小姐,你的證件號碼是……你所選擇的是無痛人流,對嗎?”小手術的醫護人員在核對身份,並跟她確認所做的手術類型。
“對!”莫楠的表情很平靜,一股沁心的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在麻醉師來的時候,她自覺地閉上眼睛。隻要睡一覺,醒來後,所有的都回不去了。
寶寶,對不起!媽媽放棄你了,別怪媽媽太狠了。到了天堂,你一定是最美的天使。
悄然的,兩道溫熱的液體溢出眼眶,滑落在有些泛黃的枕頭上。
在新娘拋花球的時候,所有未婚的姐妹都自覺站成了一堆,秦子珂並沒有想過要去搶花球,她一直站在席耀司身邊。
所有姐妹站好了,江又琳也拋出了手中的花球,不偏不移,花球直直進了歐雅若的懷裏。
“雅若,恭喜你哦,我期待你的好消息。”江又琳回頭一望,並向前擁抱一下自己的朋友。
“結婚可不是我一個人能行的哦,我覺得,這花球更適合在座的另一位小姐。”歐雅若眸底綻放的光芒有些刺眼,唇邊掛著的媚笑恰好柔和了她的表情。
下意識的,她的熱切視線瞟著席耀司,而後,她緩緩向他走去。
“我覺得這個花球比較適合秦小姐,眾所周知,我還是單身,離結婚這個詞恐怕還遠呢。”話是對著秦子珂說,而歐雅若的視線卻一直落在席耀司身上。
他眯起深不可測的眼瞳,劍眉不悅地擰起來,她那點小心思他豈會看不懂,隻是,單純的秦子珂並不知道這是她的惡意挑釁。
她對秦子珂說的話,更多是想說給他聽吧。
秦子珂愣了一下,她並沒有接過歐雅若遞來的花球,“謝謝你的美意,這個花球是屬於你的,我不能要。”
“你嫌棄它?還是嫌棄我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秦子珂有些委屈地咬著下唇。
秦子珂有些委屈地咬著下唇,明亮的水眸並望向身旁的席耀司。
“子珂,既然歐小姐這麼大方,你就收下吧。”席耀司的嗓音略為冷沉,深遂的眼眸瞟著歐雅若,隱隱約約的火光在他眼裏流轉。
他已經發話了,秦子珂隻好接過花球,“謝謝!”
“作為新娘的姐妹,我想歐小姐還有很多事宜,不好意思,我們先失陪了。”歐雅若這樣無理取鬧,席耀司真的不悅,他牽起秦子珂的手先行離開了。
歐雅若望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氣得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心裏頓時竄起一股怒火,她的眼神也越來越陰沉。
若不是席耀司幫著她說話,秦子珂絕不是自己的對手。瞧她那純淨、楚楚可憐的模樣,她真的討厭,他的舉措也實在讓她惱恨。
婚宴結束後,席耀司讓南宮先送秦子珂回去,而他卻去了歐雅若那裏。
“你舍得離開她來我這了嗎?”聽到席耀司的腳步聲,坐在沙發上品著紅酒的歐雅若冷冷地哼道,她的語氣酸酸的,還有一絲嘲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