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嗚嗚嗚……“溫熱的液體不斷地滑過臉頰,將她所有的情緒表露無遺。
當真相來臨的時候,卻是痛得心如刀割。
秦子珂顫抖的嬌軀慢慢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哭得紅腫的眼睛澀澀地疼。
突然,大門打開了,席耀司摟著穿婚紗的歐雅若走了出來。
哭得紅腫的淚眼幽怨地瞪著親密相擁的兩人,秦子珂的兩片唇瓣可憐兮兮地抖動著。
歐雅若身上所穿的婚紗是她設計的,那是她要作為嫁給席耀司時所穿的嫁衣。
淚眼盯瞅著那件漂亮的婚紗,秦子珂冷嗤笑出聲,她現在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太多了。
“這件婚紗穿在雅若的身上,比你好看多了。對了,跟你說一下,她是我席耀司最愛的女人,也是我的老婆。”
低沉的嗓音吐出的字句很是殘忍,絲毫沒給秦子珂留任何的餘地。
席耀司的表情漫不經心,揚起的唇角寫著冷酷,陰鬱的眼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為什麼要騙我?為的就是整垮秦氏嗎?”無聲無息的淚水又覆蓋住了之前的淚痕,秦子珂直視席耀司深不可測的眼瞳質問。
“騙你,我有嗎?我有說過愛你嗎?所有的都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我沒有逼過你吧?”
席耀司的語調輕緩,夾著一絲譏諷的意味,他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錯,從我接近你的那刻起都是有預謀的,為的就是引你入局。我的目的就是要整垮秦氏,要讓你們秦家的人都痛苦,所有的都是你們活該承受的。
回去,你問一下你的好爺爺,還記不記得十五年前炒得沸騰的抄襲門。在那一次時裝設計大賽中,明明就是你爸抄襲了我爸的作品,你們秦家的人借著權勢煸動了輿,論,硬是逼得我爸含冤自殺。
這還不算狠,你爺爺還讓人把我家的電路設施搞成了短路,造成了意外。我眼睜睜地看著我媽和妹妹葬身在火海中。我不敢哭,不能說自己的真實姓名,一直隱身在孤兒院。
直至我有權有勢了,道上的人調查過那起意外,我媽和妹妹還沒等到消防來了,就被大火吞沒了。是因為,他們在我家偷偷撒了磷光粉,所以,意外發生時,大火瞬間就竄起來了,我媽和妹妹就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
我想過搜集證據控告你爺爺的,可惜他太精明了,做得滴水不漏。所以,我隻能用我的方式向你們秦家討債。事情是因你爸而起的,父債女償,很公平。”
秦子珂的小臉被難過的淚水浸濕了,聞言,她難以置信地搖晃著頭,“你說謊,我爸和爺爺不是這樣的人。”
“他們是不是這樣的人,秦百川不是最清楚嗎?現在,我和你的遊戲結束了,下個月歡迎你來參加我和雅若的婚禮。”
席耀司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魅笑,他在歐雅若的紅唇印下深情的一吻,而後,直接無視傷心欲絕的秦子珂,他摟著她進了別墅,並關上大門。
撕破臉的時候,席耀司好絕情,就這樣,她成了別人隨意玩弄後一腳踹開的玩物。
秦子珂的淚水模糊了雙眼,唇瓣顫抖著。他說,他們之間隻是一場遊戲而已,而她卻當真了,投入了。
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失魂落魄的秦子珂跌跌撞撞地直奔醫院,她迫切求證爺爺,席耀司所說的都是真的嗎?
她的至親,都是這樣的人嗎?
是呀,他並沒有說過愛她,一直以來都是她主動說愛他的。
秦百川看到傷心欲絕、淚痕滿麵的秦子珂時,瞬間,他已經明白了一切。果真,席耀司接近她是別有用心的。
不出所料,席耀司一定與席維新有關係,要不然,他不會大費周章這樣整垮秦氏的。
“爺爺,他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和爸爸殺人了,殺了他的家人。”秦子珂難以置信地望著秦百川,接連的打擊,讓她的心沉到了穀底。
“子珂,你應該相信爺爺和你爸爸,不過當年的抄襲門是真的,但是,我們並沒有逼害過他們一家。”秦百川心疼地望著秦子珂,他所造的孽全都報在她身上,最該死、最該懲罰的人是他才對。
他後悔了,後悔自己所造的孽,可憐了子珂要替他們承受報應和痛苦。
秦子珂冷笑著,有些幹涸的眼眶又悄然滑下溫熱的液體。
此刻,她的心又痛又冷,一陣陣寒意從腳底直逼頭頂。
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了,可她與席耀司已經劃上了休止符,他的懷裏已經有了別的女人,而且那是他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