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無效,辯方律師請繼續發問。”
經視頻打擊後,秦子珂的眼神變得有些驚恐呆滯,她的手互相絞著。她知道自己不能中了對方律師的圈套的,但是,她的情緒她穩不下來,甚至她略微顫抖著。
雖然她不介意那些流言蜚語,可是,那些人的鄙夷眼神還是影響到她的心理。
“秦子珂小姐,你還記7月15日被警方拘留嗎?你涉嫌謀殺諾唯集團的總裁席耀司先生,你當時的供詞是認罪的。”
“是的。”
“請問,當時的你有沒有對警方說謊?抑或是席耀司對警方說謊?那把刀到底是你捅的,還是席耀司自己捅的?你當時的行為,是受到精神刺激影響的嗎?”
“法官大人,我反對,反對辯方律師問一些與本案無關的事情來誤導我的證人。”立時,黑木瞳起身駁訴。
“反對有效,請辯方律師注意,這是口頭警告。”
“法官大人,各位陪審員,這個問題很重要,由此可以斷定控方證人的病情並沒有如威爾遜教授所說的那樣痊愈,她的行為是精神的直接反應。倘若證人是存在精神方麵的疾病,這對我的當事人蔣國榮先生很不公平,請求法官大人允許我繼續發問這個重要問題。”
“陪審團,我給一分鍾的時間你們商討要不要證人回答辯方律師的發問,庭下肅靜。”嚴謹的法官大人敲一下捶子,示意庭下的人耐心等待,不許喧嘩。
黑木瞳氣憤地瞪視一臉得意的錢卿,他是故意利用這個事件來推翻前兩位心理醫生的證供的,這混蛋真狡詐。同時,她真的擔心秦子珂就此扛不住對方的尖銳攻擊。
這一次,她碰上這麼棘手的官司,手心裏不自覺地滲出了緊張的冷汗。要是那個不順眼的混蛋在,他一定有辦法處理的。下意識的,黑木瞳往旁聽席上望去。
夜雨翼朝她揮了揮手,並對她做一個心形的手勢,然後痞痞地笑開了,一點也不見他緊張,淡定的很。
黑木瞳白了他一眼,隨即收回目光,專心聽陪審團的結果。
“一分鍾的時間到,陪審團說你們的商討結果。”
“法官大人,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我們陪審員一致通過,證人必須回答辯方律師的發問。”
“控方證人,請你繼續回答辯方律師的發問。”
秦子珂怔了一下,她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的心更慌了,嘴角不自覺地抽搐著,迷茫的眼睛幹巴巴地望著黑木瞳。
“秦小姐,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包括蔣國榮在內,錢卿饒富興味地望著秦子珂,希望她就此出岔子。
“控方證人,請你如實回答辯方律師的發問,否則會做為藐視法庭處理。”
秦子珂顫了顫眼睫,而後慢慢地揚起,她的澀澀目光瞟向旁聽席,突然,她的眼睛一亮,緊皺的眉慢慢地舒展開來。
席耀司已經醒了,坐在輪椅的他在南宮烈的陪同下出現在旁聽席上。臉色蒼白的他朝她投許充滿愛戀的眼神,他對著她點了點頭。
看到他醒了,秦子珂的鼻子酸酸的,眼眶也有些泛紅。
庭上的黑木瞳相當焦急,她真的怕秦子珂因此會被剝掉證人的資格。就在大家屏住呼吸,默默支持她的時候,她開口了。
“要是我說那把刀是我拿在手上的,但是,卻是席耀司他自己抓住我的手把刀推進他的胸膛,錢律師,你信嗎?林穆高級督察信了。當時隻有我和他,沒有第三證人,那把刀上更隻有我的指紋。
按照這種情況,可以說我是凶手,也可以說我不是,關鍵是他沒有告我,也沒有誣蔑我的意思。整個港城,恐怕沒有人不知道我和他的糾葛的,我死過,他慶幸我沒死。他捅他自己,說是向我還債,有這麼傻的人,你們信嗎?等於愛情,你們相信嗎?
在一個星期前,來法庭的途中遇到了槍林雨彈,他還把自己的避彈衣脫下套在我的頭上,甚至還給我擋了一顆子彈。那枚子彈擦過他的心髒,幸好偏了一點點,要不然,他會當場命斃的。你們相信嗎?真有這麼傻的人哦!”說著,秦子珂的目光不自覺地望向旁聽席上臉色蒼白的席耀司。
她微微動了動唇瓣,一抹澀澀的淺笑在嘴角邊上劃過。
“的確,我以前是個瘋子,但是,那場車禍沒帶走我的命,我撞到了頭部,也因禍得福。在美國治療一年,我不但養好了傷,還斷斷續續把以前被我爺爺秦百川故意洗掉的記憶想了起來。我相信,上天會眷顧好人的,壞人也會有應得的下場的。
重申一點,刀不是我捅進去的,我的行為需要精神支配嗎?很顯然,錢律師你並不認識什麼叫做精神抑鬱症,嚴重的患者常伴有消極自殺的觀念或行為。消極悲觀的思想及自責自罪、缺乏自信心可萌發絕望的念頭,認為結束自己的生命是一種解脫,自己活在世上是多餘的人,並會使自殺企圖發展成自殺行為,這是抑鬱症最危險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