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打開看看,這是我給你的驚喜。”
微微蹙眉,秦子珂望了眼席耀司,而後,她慢慢地掀開布料,一幅幅屬於她的畫像立刻呈現在她眼前。
有青澀的她,也有姓感嫵媚的她……有素描,也有油畫……
描繪她神情的人好專注,可見,畫師是用心去畫的,而且,全都是憑心境來完成的。
這實在教她難以置信!
不自覺地伸出手,秦子珂輕柔地撫觸畫作,她的心挺震憾的。“席耀司,這些都是你畫的嗎?”
這裏有最初的秦子珂,清純又天真無邪。
“嗯,都是我畫的,全憑我心裏的記憶。你的一顰一笑,哪怕是一個皺眉的表情,我都記下了。”
秦子珂的心房猛烈地一震,把她的猶豫和矛盾都震飛了。看著他的心意,她動容了。
顫動的目光盯著席耀司,她不自覺地咬唇。
這不經意的動作,對席耀司來說極具誘惑,心裏掠過一絲悸動。劍眉微挑,驀地,他低下頭攫住秦子珂的紅唇……
他怕她還沒準備好,怕她還在胡思亂想,所以,他強忍著衝動。
現在,他克製著,用僅存剩的理智來控製自己不能傷害她。
席耀司停下來了,沒有過分的舉措,秦子珂的黛眉不禁蹙了起來,心隱隱擰痛著。難道,他不想她嗎?他介意她和楚雲?
一向,他都很熱情的,今晚,卻是那麼的冷靜。
一定是那樣,他嘴上不說,其實心裏介意了。秦子珂的圓亮星眸瞬間黯淡了下來,漸漸浮上水光。
很長時間裏,她都沉默不語,淳淳流動的空氣也變得凝滯。
席耀司察覺到了秦子珂的異常,他以為是她不喜歡他的親近,他又傷害到她了。看著她眼裏的水光,更多的是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原以為想要給她一個驚喜的,他控製不住自己想要親她的自然反應,把她弄難過了,他是無心的。
席耀司動了動唇瓣,他很想說點什麼的,看秦子珂不大搭理他,他隻好識趣閉嘴不去惹她。
他會耐心地等的,不再心急,他要子珂心甘情願和他在一起,而不是感到委屈。
頗感意外,秦子珂竟然收到了宇文大太太舉辦的慈善會的邀請函。
她和宇文大太太並不熟,她也能收到邀請函,去還是不去呢?她有些猶豫了,一想到諾唯集團與宇文集團的100億合作是因為她而告吹後,她決定去了。
挑了件氣質高雅的淺色禮服,秦子珂出門了。席耀司很貼心,他讓南宮烈送她去。
慈善會是在宇文集團旗下的一個會所舉辦的,會場裏衣香鬢影,與會賓客各自圍成小圈圈熱絡寒暄。
看著場中每位打扮華麗的女人各自臉上都掛著熱情洋溢的笑容,興高采烈地談論當下時尚潮流,或者是使出渾身解數去釣金龜,秦子珂略顯得無所事事。
她沒有看到熟人,而且,她離開這樣的圈子很久了,有點顯得不是很習慣。
秦子珂手執一杯甜甜的香檳酒,選擇一處幽靜的角落,冷眼環視場中的賓客。
“秦子珂,你也來啊?”一道夾著譏諷味兒的女聲把秦子珂的閃神思緒拉攏了回來,顫了顫濃密如扇的長眼睫,而後慢慢地揚起。
是薇薇安,好像她無所不在啊,秦子珂微微蹙眉。
比起她的盛裝打扮,自己倒是簡單得多了。
薇薇安的狡黠目光一瞬一瞬地盯著秦子珂的白色淡雅小禮服,她的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一道嫵媚的笑在唇邊蕩開。
那抹笑有點陰冷,秦子珂看了一眼自己,沒有不妥啊,她不知道薇薇安為什麼那樣盯著自己的禮服看。
沒有露背,她把自己那些醜陋的疤痕都裹得緊緊的。要說漂亮的臉蛋,在眾多女賓中,她毫不遜色的。
“你不也是來了嗎?”秦子珂隻是瞄了一眼薇薇安,看得出她眼裏的敵意,她也不大想和她搭理,隻是冷冷地反問一句。
“來了就好,等一下你可要多多做善事哦!”黛眉一挑,薇薇安眼裏滿是不屑的鄙夷。
既而,她轉身走了。順著她的背影,秦子珂看到了同樣向她投射陰冷敵意的顧曉曼。
她的生活真的一點也不平靜,走了歐雅若,還有薇薇安和顧曉曼。
要什麼時候,她才能過上寧靜的生活?秦子珂微微歎氣,她輕啜一小口甜甜的香檳酒。
除了薇薇安,還有不少人在小聲嘀咕議論秦子珂,對於她的過去,她們還很得意地津津樂道。
為首的是關太太,就衝著她是宇文家大小姐的頭銜,很多人都給她幾分麵子,那些跟著起哄的人也完全是在巴結她。
打從心裏,她挺瞧不起秦子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