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還不是因為你跟太子吵架,白羽去稟報,你娘聽到就非要跟著出來。”司徒勳瞪了一眼司徒正彥。
“不是我跟他吵,是他跟我吵,你以為我樂意啊,我都後悔死了,分他幾萬兩銀子他竟然還吼我,真是沒天理!”正彥理直氣壯道。
“什麼分了幾萬兩銀子?”從來不曾見過汝南發如此大的脾氣,阿寶知道汝南是個非常理性的孩子,若不是正彥做了什麼法理難容的事,汝南不會如此失常。
“王妃娘娘,是汝南失禮,沒什麼事,跟正彥鬧著玩呢。”
汝南見上官寶麵色蒼白,想到是因為自己與正彥爭吵的事情引得她不顧病體強自出殿,不由愧疚萬分,急忙替正彥遮掩。
“就是娘,沒什麼事,我們哥倆鬧著玩呢,你就別操這份閑心了。”正彥急忙哄上官寶回房。
“勳哥哥,你給我好好查查怎麼回事,我真是有些頭暈了。”到底是剛剛受了傷,就算解了毒,身子骨也是虛弱。阿寶打開正彥的手,依靠著司徒勳往回走。
走出幾步忽然停住腳,緩緩轉過身來對司徒汝南道:“太子若沒有什麼事情,便回宮吧,正彥若有錯,由他父親管教就成了。別弄得所有人都以為正彥冒犯了太子。”
娘她這是什麼意思?
司徒汝南頓時呆怔。
司徒正彥正被太子老兄逼問的緊,見汝南太子因為娘的一句話呆在原地,不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櫻花飄飄灑灑地隨風越過宮牆,落在汝南的肩上,迷迷蒙蒙,美好而淒涼。
珍珠躲在柱子後靜靜地看著太子閉著眼目,倔強地昂起頭,玉般皎潔的麵上卻終究滑下一串晶瑩的淚珠。
太子哭了。
這麼威嚴高貴的汝南太子,背著人的地方竟然在傷心哭泣。
珍珠真想將此時的太子擁在懷裏,給他安慰,給他溫暖。
五月的風吹著櫻花紛飛,卻吹不去太子心中的寒意。
珍珠真切地感受到,那個站在花雨中動也不動的男人,心底是那麼的痛苦與無助。
為什麼,他會那麼在乎靖南王妃隨意說出的幾句話?
“誰?誰在柱子後麵?”平靜呼吸後的司徒汝南猛然覺察出柱子後麵有人,想著方才自己流淚的樣子定然落在此人眼中,不由冷聲喝問。
“珍珠見過汝南太子殿下!”尚珍珠見已被太子發覺,急忙從柱子後走了出來,近前拜倒在地。
“珍珠?”見是個穿藍色衣衫的妙齡少女,汝南擰眉想了想,這才想起這位姑娘常常與凝珠一起,好像是渤海國的公主,不由背轉身道:“珍珠公主很喜歡暗中窺視嗎?”
“太子且勿誤會,珍珠不是有意躲在柱子後,珍珠方才瞧見……瞧見……瞧見太子一個人在這裏,想向太子請教一件事情。”珍珠急中生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