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上車!”
瞬間,整個車站都變得靜悄悄的,落針可聞,所有人都驚駭的看著眼的這一幕。
皇,皇上在什麼?
如果其它人是震驚的話,作為當事人的張英,這會後背已經冒出了冷汗,誠惶誠恐的他,甚至就連話也變得結巴起來。
“陛,陛下,臣、臣……陛,陛在下此,又豈有臣,臣先上車的道理。”
相比於張英的惶恐,朱明忠頗為熱情地對他。
“張英,朕雖是君,可此鐵路卻是由你主持修建,在工程締造者的麵前,禮儀是不存在的,你先上車,請!”
如果一開始,朱明忠隻是因為高興才會喊來張英的話,那麼現在,他卻有自己的用意。
既然宋代那會可以金榜題名,可以誇馬遊街,那麼現在,朱明忠就要用另一種方式,告訴世人,工程師可以用另一種方式誇馬遊街,而且更讓人羨慕——因為是皇帝本人為其牽馬!
在張英上車的時候,他的神情是恍惚的,甚至有些不知所以,甚至直到坐上車的時候,他處於驚愕之中,這是古往今來,為人臣者從未曾有過的恩寵。當事人如此,車上的乘客同樣也是如此,他們的神情無不是顯得有些複雜,以至於他們甚至都忽視了這列車。
恰在這裏車夫一聲吆喝,長鞭當空炸響,眾馬揚鬃奮蹄,拖曳著1節車廂朝著沿著軌道行駛。在車廂動起來的時候,朱明忠立即笑了起來,笑得很暢快。直到這時,人們才從張英受到了“似海君恩”中清醒過來,意識到車正在行駛後,看著車廂內坐著的幾十名乘客,作為報社主編的朱大勇立即問道。
“陛下,這馬車可以帶三十餘人?”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張工程師,車廂和鐵路一樣是他設計的!”
“臣,臣不敢……”
明明是借鑒了陛下設計的運煤車,甚至就連同運煤鐵路,也是陛下的構想。張英正欲開口解釋時,有意樹立典型的朱明忠,則微笑道。
“張英,你來告訴他們,這車有什麼不同?”
得了君命,看著陛下投來的目光,盡管內心惶恐不安,但張英也隻得硬著頭皮道。
“臣遵命。”
隨後才解釋道。
“運送旅客的車型與貨車廳相似,車體全部為木製,每節前後安裝四隻鑄鐵車輪,在軌道上運行。前後開門,兩側各有窗。車廂內兩側可坐0人左右,客滿的話可以乘50人。”
“50人,也不多啊,夏爾馬,本身就是大馬,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車用了六挽吧!”
六挽就是六匹夏爾馬,作為五軍都督府右都督的張金生,自然了解夏爾馬的挽力,畢竟,夏爾馬本身就是作為改挽馬的項目與其它重挽馬一同引進大明。
“回大帥,這車廂一共有1節,如果坐滿,可以做600人!”
600人,這個數字一出,立即讓所有人無不是倒吸一口涼氣,這會他們才想起來,其它人都坐到了後麵的車廂。
“如果是用來運貨呢?”
“貨車為半敞篷車。高兩尺兩寸,之所以將車身設計低,是為便於裝卸貨物。每車滿載可裝糧食100麻袋,載重8噸。每列由10節車廂相連,同時可掛兩節客車廂,用1匹重挽馬牽引,一次可載重80噸。貨車可以晝夜不休的運行,歇人歇馬不歇車。這馬拉的軌車,馬匹套於車首兩側。到達北站車站終點時,將馬匹卸下反牽至另一端,重新掛上,後車也就變成了前車。”
這會,別是像張金生,這樣久經行伍的人被這個數字吸引了,就連其它的大臣,也都在那裏合計了起來。
“80噸,1匹馬,大馬車5噸,八匹普通馬或者四至六匹重挽馬,豈不是用相同的馬,運力一下增加8倍?而且還能額外運兵……”
在眾人的驚駭中,前方“駕駛台”上的馭手揚起大鞭呼“駕”一聲,車廂下方的車輪發出隆隆的聲響,拖曳著1輛客車的六匹馬奮蹄嘶鳴的奔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