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花地裏,達烏爾黃鼠眯縫著眼睛看著杜鵑花。長爪沙鼠跑了過來高興地說他發明了一項技術專利。“不要舞舞紮紮舞舞紮紮:指手劃腳。的,說出來讓大哥高興高興。”達烏爾黃鼠為有這樣鑽研業務的兄弟感到高興。長爪沙鼠趴在了地上,拿著刀子沿著杜鵑花的稈劃去了一圈的皮。這樣做神不知鬼不覺,用不上兩天杜鵑花就死了。地裏種上了糧食,老鼠兄弟的糧食就年年有餘了。達烏爾黃鼠誇獎這項技術專利發明的好,比在土裏的根部做手腳快捷多了。建議馬上到三弟、四弟那兒去推廣這項專利。長爪沙鼠順著杜鵑花地就跑了,達烏爾黃鼠得意地笑了。
在老鼠洞內,一盆炭火上麵烤著螞蚱腿、蛤蟆腿,還有土豆、地瓜、毛豆。紫杜鵑、白杜鵑綁在地上。“小妮子,我剔了你的肉烤著吃。”大絨鼠拿著剔骨刀嚇唬說,紫杜鵑嚇得直哆嗦。
“小妮子,我扒了你的皮蒙鼓敲。”阿拉善黃鼠拿著扒皮刀在白杜鵑的麵前比劃,白杜鵑也嚇得哆嗦成一個團。
“小娘們怎麼這樣膽小,逗著玩呢都不知道。”大絨鼠吃著螞蚱腿說。
“給她們點好吃的,不要餓著了,長得白白胖胖的好給我們當媳婦。”阿拉善黃鼠把烤的半生不熟的蛤蟆腿扔過來,紫杜鵑、白杜鵑看著更是害怕了。
個把黑趴在洞口往裏麵瞅,洞內幾個小老鼠正在逗小雞崽玩,小老鼠把小雞崽摁在地上,你咬一口,我咬一口,把個小雞崽咬得血淋淋的。個把黑一揮手,閃靈魚、紅杜鵑、藍杜鵑殺進洞穴。大絨鼠見狀踢翻了炭火盆,跟在阿拉善黃鼠的屁股後頭鑽進另外的通道跑了。
杜府的一棵櫻桃樹下,杜鵑四姐妹款待著瑪瑙兄妹。桌麵上擺的都是以杜鵑花為名的菜,紅杜鵑道著菜名:這道菜叫白杜鵑花清炒胡蘿卜;這道菜叫紅杜鵑花清炒白菜;這道菜叫紫杜鵑花清炒黃豆芽;這道菜叫藍杜鵑花清炒龍須柳。這盤湯叫紅、紫、藍、白杜鵑花湯。
“一股菜湯子味,哪有肉香味兒好聞。”笨笨龜揉著鼻子說。
“這菜是女式菜,跟糖溜地瓜一樣。三哥不願意吃,咱們姐妹吃。”閃靈魚筷子點搭著盤子說。
達烏爾黃鼠蹲在櫻桃樹上,他雖然饞,但是吃不著,就一盤菜裏扔下一個耗子崽。閃靈魚瞅見了惡心得要吐。“四隻老鼠兄弟就是這樣卑鄙無恥。”紅杜鵑抬頭看見了蹲在櫻桃樹上的達烏爾黃鼠,就指給笨笨龜看。笨笨龜掄起開山的大斧子去砍達烏爾黃鼠,達烏爾黃鼠“躥”上房脊跑了。開山的大斧子砍在了櫻桃樹上,把一棵好端端的櫻桃樹砍成兩截。好好的一頓飯讓老鼠攪合了,瑪瑙兄妹和杜鵑姐妹正在杜府的客廳生氣,阿拉善黃鼠彎腰走了進來。
“我是前來下戰書的,咱們無論如何還得打一仗。”阿拉善黃鼠皮笑肉不笑地說。
“我見到你就難受,我一斧子劈了你。”笨笨龜掄起斧子。
“且慢,兩國交兵,不斬來使。”阿拉善黃鼠說得很堂皇。
“饒他一命,讓他把話說完。”查海龍看著阿拉善黃鼠說。
阿拉善黃鼠冷不丁抽出了扒皮刀,一刀將查海龍刺傷了,然後掉頭就跑了。個把黑追到了門口,連個蹤影都沒見到。查海龍捂著受傷的胸口看著戰書,根本就不是戰書,原來是一塊白絹。
“老鼠無處不在,老鼠實在是太狡猾。”閃靈魚憤慨地說。
“這樣下去,老鼠會攪得我們不得安寧。”查海龍也深有感觸。
“大哥,下決心吧,見到老鼠就殺。”個把黑咬咬牙。
“二哥,地底下有的是老鼠,你想見他的麵,他可不想見你的麵。”笨笨龜成了泄了氣的皮球。
“我有點頭疼。”閃靈魚無神地看著笨笨龜說。
“小妹,我這裏有撲熱息痛,還有鎮痛片。”笨笨龜掏出白藥片。
“西藥不管用。”閃靈魚連看都沒看白藥片一眼。
杜府的客房內隻有查海龍和紅杜鵑了,查海龍不斷地咳嗽、胸開始發悶了,呼吸也感到困難。“阿拉善黃鼠的刀上有毒,客官可能是中了鼠毒,發病就很厲害了。”紅杜鵑嘴上說著,心裏著急的不得了。
“這次發病與以往不同,涕淚漣漣的,實在是難受極了。”查海龍把一方手帕蒙在了臉上。
紅杜鵑已差人將桃仁、紅花、犀牛角、羚羊角、藏紅花等中藥熬成了湯,小杜鵑人拿著碗拎著湯藥罐子來了。“你不要心焦,將湯藥喝下去就會好的。”紅杜鵑拿過藥罐子給查海龍倒藥。查海龍勉強地坐起來,紅杜鵑喂他藥湯。“看來鼠患不除,這日子是沒法過了。”查海龍拿著手帕擦著嘴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