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充滿惡臭的地窟中,約莫百名少年斜靠在潮濕的石壁上,有的則直接躺在冰冷的地麵之上,一動不動猶如死屍。
石壁中鑲嵌的詭異靈石散發著淡淡的綠芒,綠芒映襯之下那一張張麻木的麵容還有那空洞的眼神,使得這裏平添幾分陰森氣息。
整個地窟之中散發著一股屍體敗壞的惡臭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聞之令人作嘔。
此刻一個衣著襤褸的少年隨意的靠在冰涼的石壁上低垂著頭顱,零散的發絲下是一張因為極度饑餓而蠟黃的麵容,幹枯的嘴唇上原本那幾道炸開的裂口此時早已結痂。
要不是少年的胸口還在輕微起伏,真讓人懷疑他已經被活活餓死,就好像這半個月來那些忍受不了饑餓或者是應為搶奪食物而死去的少年一樣。
然而外人不知道的是,這具身體的主人的確已經死了,不甘的死在了十天前的食物爭奪中。
被人偷襲致死……
他的死就如同那些無聲無息餓死或是自殺的人一般沒有任何人關注。
所以他們更加不可能知道的是,這具身體早在十天前就被另一個靈魂占據。
一個叫做墨羽的靈魂,一個地球現代的全能殺手。
此刻墨羽緊閉著眼眸,一方麵是盡可能的節省能量消耗溫養精神,另一方麵則是在不斷的整理著原本屬於這具身體主人零散的記憶以及不自覺的回想著自己失去意識前最後那一幕。
自己和紅日的頂尖殺手在神農架的森林中博弈數月,最終雙雙被對方的狙擊彈射穿腦袋的一瞬間。
自己應該已經死去的,可誰知迷迷糊糊中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活了”過來。
隻不過墨羽卻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上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身體裏,占據了一個和自己同名少年的身體。
殺手深入骨髓的冷靜使得墨羽並沒有出現過多的慌亂,反而是冷靜的思索和整理著這具身體不多的記憶。
這裏沒有高科技設備,沒有重武器,沒有狙擊槍,有的隻是各式各樣的功法武技,如同玄幻小說中一般修煉術法感悟大道。
而且關於這個地窟,這具身體的主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更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但是經過墨羽結合他原本的記憶以及自己這幾天的觀察,已經對這裏猜出了個大概。
一想到此,墨羽就不自覺露出一絲莫名的微笑,這個地方太熟悉。
殺手訓練基地,有趣有趣,就是不知地球的殺手之道和這個世界的比起來誰更勝一籌?
要是自己把狙擊槍做出來,爆頭的感覺會不會和地球一樣爽?
然而就在墨羽閉目思索的時候,原本昏暗的地窟忽然響起一道陰冷至極的聲音:“一號地窟饅頭十個,清水十袋,為期十日。”
這聲音猶如厲鬼,陰測測的回蕩在地窟之中每個人耳邊,好似厲鬼索命,聞之讓人忍不住脊背發涼。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聲音卻讓原本地窟之中所有少年麻木的眼中綻放出了奪目的光彩。
陰冷的聲音來得突然消失得也極為迅速,然而他所造成的效果卻非比尋常。
好似一針強心劑一樣注入了這些瀕死的少年體內,使得他們猶如回光返照一般猛地站了起來,眼神炙熱的看向地窟頂部,眼中滿是期待。
果然就在聲音消失的一刹那,地窟頂部竟然憑空出現了十個白色的光點,而這十個白色光點隻是一閃便好似化作了十道流星分散開來。
一瞬間,原本死寂的地窟被點燃了,那些已經餓了整整十天的的少年此刻猶如野獸一般失去了理智,眼眸都因為充血而變得血紅,臉色變得極為猙獰,略微一愣後便各自朝離自己最近的光點跑去。
十份食物?這個地窟至少有百人,不搶隻能等著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