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望已經很久沒有手握酒瓶了,他無聊的坐在三裏屯的一家咖啡館兒裏,看著窗外來回走動的人群。夜深了,也越來越熱鬧了。他在等待,等待著買家的出現。
不一會兒,一個瘦高的男人坐在了羅望的對麵。這個男人臉龐消瘦,眼睛裏透出一絲緊張。羅望看見他將一個錢夾攤開來放在了手機下麵,便知道他就是自己要等的人。
“你要的‘可樂’?”羅望小聲問。如果是略有經驗的行家,都知道羅望所說的是可卡因。
那人點了點頭。
羅望拍了拍自己的口袋:“都在這裏呢。”
那人“嗯”了一聲,開始打電話。掛斷電話後,兩個人開始喝咖啡,誰也沒有說話。過了不到十分鍾,羅望的手機收到短信,他看了看,滿意的笑了。
“給。”羅望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塑料包遞給那個人,那個人接過來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咖啡館。
羅望沒有離開,還是托著下巴看著窗外。他知道幹這事兒的風險,也知道被警察發現的後果,但這樣的工作掙錢太容易了,真的是叫他欲罷不能。短短的十分鍾,幾千甚至上萬塊便打到自己的賬戶上,冒一下險,值得。
這時外麵下起了小雨,人們也加快了步伐。羅望依舊發呆,都沒有發現智陽坐到了對麵。
“幹的不錯。”智陽笑著說道。
“受人錢財,理應做好。”羅望的語氣很平淡,他自己明白,要不是為了錢,絕對和智陽沒什麼來往。
“聽說你最近很需要錢?”智陽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羅望歪著腦袋看了看他:“什麼意思?”
“有人見你淩晨的時候總去醫院,這是怎麼回事?和我說說,也許我能幫你。”智陽說完拍了拍羅望的肩膀。
羅望皺了皺眉:“誰?誰看見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總之是我的一個朋友,”智陽托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你需要多少錢?”
羅望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天上不會掉餡兒餅的:“你需要我做什麼?”
智陽笑著說:“你果然是個痛快人。”
羅望無奈的笑了一下,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
“十萬?怎麼樣?”
“你想讓我做什麼?我要先看看十萬夠不夠。”
“好,”智陽笑著說,“很簡單,免費發放你的貨。”
“給誰?”
智陽小聲的說道:“丁邁。”
“這不可能!”羅望堅定的說,“我不能做這種事!”
“你確定?”
“我知道你恨丁邁和夏月,但他倆都是我的朋友,這種事我不會做。”
智陽笑著從上衣口袋裏掏出支票,寫寫畫畫之後,遞給羅望:“沒有你,他們照樣做他們的事,而你沒有錢,就什麼都做不了。好好想想你的親人,你能為他們做什麼。這是一萬塊,不用你付出任何代價,隻是讓你明白,你是多麼需要它。”智陽說完站起身離開了咖啡館。
羅望仍舊在三裏屯的幾家夜店遊走至清晨,到了太陽升起時,他才來到醫院。醫院病房的護士都已經和他很熟了,於是笑著打了招呼。羅望問:“現在能進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