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父？”
一拳打暈逐漸恢複知覺的司機，掛掉電話的成楓不禁念叨著這兩個字。不得不說，剛才王誌勇的表現確實當得起這兩個字。在知道女兒陷入危機之後的慌張以及最後的哀求，跟其他父親是一樣的，根本不會因為他的身份地位而改變。
隻不過這樣的慈父標簽放在一個滿手血腥的劊子手身上，總是有點不和諧，所以成楓的嘴角難免掛上一絲嘲諷的微笑。
尤其是看到王誌勇在慌張的時候依然冷靜的錄下了他的聲音，這種諷刺會更加明顯。
“惡仔，你說他有沒有想到你可以通過電話實況轉播他的一舉一動？”
普通人看不到的眼孔之中，成楓一邊監視著王誌勇的舉動，一邊饒有興致的向著惡仔詢問道。
“回答宿主，監控目標懷疑情緒5%，恐慌情緒55%，憤怒情緒40%，決斷情緒100%，絕望情緒0%！”惡仔冰冷的聲音說道。
“嘖嘖，惡仔你果然全能，竟然可以感應到對方所有的情緒！”成楓讚歎一聲，然後才感慨了一句：“果然是梟雄本色，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如此果斷，不一般啊！”
話雖如此，他卻沒有絲毫的動搖，反而興致更加高漲。獵物越是強大，在獵殺到對方的那一刻才會讓他更加愉悅。
“惡仔，將視頻畫麵鏈接到我手機上，我要監視對方的一舉一動！”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成楓雖然有自信卻不會盲目自大。他清楚的知道跟黑狼幫這種龐然大物作對的恐怖，多小心都不為過。
成楓在莫名其妙的得到大惡棍係統之後，兩者之間的相處一直很融洽，在慢慢熟悉係統的過程之中，他也發現了係統很多逆天的能力。對於監視王誌勇來說，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而這一次他下發的命令，惡仔卻給了他一個跟他想象之中不同的回答。
“宿主沒有主動操作權限，要求駁回！”
“駁回？”
惡仔的這個回答讓成楓微微一愣，原先興趣盎然的神情也慢慢收斂了笑意。
“為什麼駁回這樣要求！”他平淡的問道。
也許並沒有感覺到成楓的情緒的變化，或許是因為就算是感應到，惡仔也不在意，反正他的回答依然平淡：“由於權限不夠，宿主沒有主動使用大惡棍係統的權限，隻能借用係統的輔助功能！”
聽到這個回答，成楓了然的點了點頭。還是權限的問題，他可以使用係統本身的輔助能力，卻沒有操控的權利。
就像是ATM機一樣，用戶拿著銀行卡去取錢可以，隻要卡裏有錢，不管取多少都隨你，這是取款機的規則。
一旦想要跨過這個規則，你卡裏明明沒錢還想取錢，還想取更多的錢，取款機就不會搭理你。你要是還想暴力取錢的話，警察蜀黍們就會找你談談心。
其實別說暴力取錢，就算是取了不屬於你的錢，警察蜀黍都會上門給你服務的。
知道歸知道，成楓對這個規則並不滿意。他的神情更加平淡：“如果我非要操作呢？”
這個問題讓惡仔陷入了沉默，它可能在思考，或許在研究係統中的規則，反正短時間之內他沒有回答。
相應的，成楓並沒有催促，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待惡仔的回答。因為從這個回答之中，他可以窺視出係統的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