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吧,別裝睡了。”一個聲音從耳旁傳來,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隻見千代子和汪有義已站在身旁,見我睜開了眼睛,千代子繼續說道:“走的時候,說的好聽去探路。結果呢?自己先到這兒睡大覺了,留我一個人在那兒堵槍眼兒,你不覺得這麼做不厚道嗎?真是過河拆橋。”
我竟無言以對,沒錯,千代子確實說的在理,我愧疚地看著她說:“對不起啊,我本來是想探完路後,然後再去找你的。可是,我這腳,你看。”說著我指了指我的左腳。這時,我才發現,左腳已經包紮固定好了,雖然還是在疼,但不至於無法忍受了,就是無法穿鞋了,赤著腳。
我感激地對琳達和傑森說:“謝謝啊。”
還沒等琳達和傑森答話,千代子在一旁冷冷地說道:“他們隻是替你包紮了腳而已,要是沒有我,你現在早就葬身魚腹了。”
旁邊的三人都大吃一驚,看著我和千代子,琳達就問道:“我也正想問你呢,你這是怎麼搞的,遇到什麼情況了?你給說說。”
我抬頭又看了看千代子,她將頭轉向了一邊,我向琳達解釋道:“就是遇到一條大魚而已,我不小心被它擊中了,所以打碎了腳踝,幸好有千代子在,她救了我一命。”我簡要地說了一下過程。因為,在水下時我已經答應千代子不和其他人說出,她搞掂利茲魚的具體手段。
一旁的汪有義插嘴道:“我在水下找到千代子時,也沒見什麼魚啊,就看到她自己帶著一群彈塗正向我這裏遊來,不過那些彈塗看樣子吃得好飽呀,一個個的,你看,肚大腰憨的。”
不錯,在千代子旁邊的彈塗們的體型一個個都是富態的很,很有暴發戶的感覺,估計經過這次大餐,這些彈塗們現在是可以死心塌地追隨千代子這個主子了。
我又問琳達:“你們是怎麼通過沼澤的,凶險嗎?”,我這麼問,一是想了解一下他們的情況,二是想岔開話題,替千代子保密。還沒等琳達答話,傑森馬上搶過話頭兒,滔滔不絕地講起他們是如何遇到危險,又如何機智的想出辦法並脫離險境的。
他說得唾沫橫飛,在太陽的照耀下,居然在嘴邊還隱隱形成了一道小彩虹,真是太搞笑了,惹得我們大家都看著他笑,不能自已了。傑森見大家的注意力已經不在他說的話上麵了,也覺得沒趣,悻悻地閉了嘴,不再作聲。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們笑得更大聲了,琳達已經開始前仰後合了,笑聲充滿了空曠的天洞,引起了陣陣回聲。大家笑了一陣,琳達先開口了:“好了,我們先研究一下怎麼上去吧。”說著用手往上方指了指。
我隨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是一個巨大的天洞,底部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湖的麵積占了大概三分之二的樣子,其餘為湖邊的灘塗和草地,周圍高聳著的山崖以及凸凹不平的崖壁上,布滿了各種藤蔓植物和樹木,周圍的崖壁隨著高度的上升而逐漸收攏,直至頂部的洞口。由於距離太遠,僅靠目測很難判斷洞口的大小,在洞口處隱約能看到橙色的光芒,想必那就應該是出口的位置了。
“這還有什麼好討論的,用重力靴一個加速不就上去了!”傑森脫口而出。
“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現在看上去沒有什麼危險,但自從我們進入這迷宮後,碰到的危險還少嗎?”對於傑森的看法,我提出了異議。
汪有義也同意我的看法,他建議道:“還是老辦法,先派個人探探路,摸摸情況。”
這是一個必然的選項,大家當然沒有異議,但是誰去呢?按之前的傳統,當然由男人來擔當這個角色。可是,現在我的腳嚴重受傷,自然就被排除在外了,那就隻剩下傑森和汪有義兩人了。
汪有義於是自告奮勇地提出,要完成這個任務,這也是秉承了誰出主意誰幹活的原則了。汪有義開始整理裝備了,其實也就是無外乎重力靴、頻擊槍和鎖頻網了。我掏出了我的槍遞給了他說:“再帶一支槍吧,有備無患。”
汪有義伸手接了過去,說了聲:“謝謝啊。”
傑森又上前囑咐道:“你向上的時候盡量要避開岩壁上植物多的區域,保不齊哪裏會有藤蔓或大型撲蠅草偷襲你,但也不要離岩壁太遠,萬一出現什麼狀況,還可以有個地方可以立足,要不然這麼高掉下來可就不妙了。”
一旁的千代子調遣了四隻腦波彈塗過來,對汪有義說:“你帶這幾隻上去,給你探路用,遇到什麼危險,也是它們先擔著,對你也是個保障。況且這些東西智商也不低,用的話的確是個幫手。而且,我也可以在下麵利用聯絡頻場指揮它們,助你一臂之力。”
我聽到千代子說到聯絡頻場,就忍不住問了一句:“對了,你向蘭泰報告我這邊的情況沒?別引起他的懷疑。”
還沒等千代子答話,琳達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是呀,你別忘了,你還有特別任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