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二樓包間,四個人團團圍坐,我、秋玥、剛哥和秦總。我還沉浸在昨天酒精的麻醉之下和家中被窩的溫度裏。因為,我是被秋玥的幾通電話從被窩裏拽到這兒的,有點兒不情願地坐在茶幾前,聽秋玥在向秦總和剛哥講述我們之前所經曆的一切。雖然秦總和剛哥早已知道事情的大概,但僅僅是短信式的事情大概而已。這不,秋玥正在繪聲繪色地向他們講解著整個事情經過的來龍去脈。
我默默地品著茶,秦總和剛哥的關切問候還言猶在耳,可是我卻有些心灰意冷了,就好像參加駕照考試一樣。在駕考期間目睹了慘不忍睹的車禍,雖然駕照到手,但是之前對於駕駛的熱情之火被兜頭的一桶冷水澆成了一地灰燼。和著灰燼的水,在地上肆無忌憚地四處流淌,就像黑色的淚水沿著心中的溝壑肆意蔓延,無法阻擋。
秦總看出我的消沉,示意正在滔滔不絕的秋玥停了下來,正聽得津津有味的剛哥也看向了秦總。
秦總開口問道:“小萬,怎麼了?看你好像有心事呀。”我抬起頭,環顧了一下三人,答道:“秦總,我正在考慮這些事情到底是為什麼?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秋玥當即就喊了起來:“什麼?你要打退堂鼓!沒出息的東西。你知道我們大家都付出了多少?你說不幹就不幹哪?沒門,你……”
沒等秋玥說完,剛哥攔住了她,說道:“你先不要激動嘛,他也沒說不幹哪。對不對,小萬。”我看一眼剛哥,沒吭聲。
剛哥繼續說道:“我們都是從你這個階段過來的,能理解你的心情。隻不過,你的經曆比我們的確實不同,但不要灰心,至少從考核的角度來說,你是成功的,對不對?我相信你是個堅強的人。”
我歎了口氣,依舊沒吱聲,摩挲著手中的茶杯,不置可否。秦總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年輕人,任何成長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你總得先弄明白,你到底是怎麼回來的吧?這樣,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幫助過你的人來說,都是個交代吧。怎麼樣?”
聽秦總這麼一說,我挺直了腰板,說道:“是,秦總。您說得沒錯。秋玥,你先詳細地跟我說說,我到底是怎麼回來的吧。”說罷,我用乞求的眼神看著秋玥。
秋玥剛剛因為激動而漲紅的臉上依舊赤紅,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暈倒後……”
原來,在我被扯斷左腳,暈過去之後,在出口附近的四隻隊伍都被突如其來的大氣超導波和高能電磁束的強大頻場及次生場所覆蓋。每支隊伍中負責磁化場博弈的人員,都不同程度地受傷了,自然相互之間的博弈也就無法再繼續下去了。不僅在場的人員受到了衝擊,連出口位置的頻場都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出口門橙色的光,瞬間失去了光澤並隨之湮滅了。
於是,出口豁然洞開,連守衛在出口外的次界衛兵們也被嚇得麵如土色,就更不要提早已焦急地等候在外麵的,包括秋玥在內的各位新界的介紹人了。
外麵頓時亂作一團,回過神兒來的次界衛兵們,開始吆喝著維持秩序,阻止外麵要蜂擁而入的急切的人們。
領頭的衛隊長,大聲嗬斥著:“不要往裏麵擠,膽敢擅自進入者,殺無赦!”並隨即命令衛兵們背靠出口,用手中的武器指向了外麵憤怒的人群。
鈴木照義走上前與衛隊長交涉,並大聲抗議道:“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會出現大氣超導波和高能電磁束?這是軍隊才能動用的武器!用這樣的手段對付參加考核的人,不公平。我要求見蘭泰司務長,給我們新界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們就要到元界議長那裏,申請召開三界特別會議,澄清此事。”
衛隊長也慌了,因為他也還沒搞清楚狀況,但是嘴上還是蠻強硬的,說道:“不要急,鈴木先生。我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不過,我先要請示蘭泰事務長。但在這之前,有人膽敢擅自進入或企圖鬧事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