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後,還要繼續爭辯。鈴木照義插嘴說道:“事務長開出的條件已經非常豐厚了,這些東西,以你們團體的實力恐怕是幾百年也未必能爭取到的,就不要再鬧事了。要不然,我就不知道該怎麼幫你了。另外,新界其他的事情,我還是有發言權的哦。”
明顯鈴木照義和蘭泰在這件事情上,已經開始沆瀣一氣了,做為弱勢一方的那人又能如何?隻能默默地接受了,黯然退出了人群。
邸曉波追了過去,送了那人一程,然後才返了回來。
衛隊長指著躺在地上的我,向蘭泰請示道:“事務長大人,這個人怎麼處理?”蘭泰斜眼瞧著地上的我,嘴裏冷冷地蹦出兩個字:“湮滅。”
圍在我周圍的人們立即炸了鍋,秋玥撕扯著嗓子顫聲喊道:“不行,你們不能這麼無恥。他還活著,沒有死。剛剛不是說過了嗎,隻要活著出來的人,就算考核通過的,怎麼能出爾反爾!”其餘的人也大聲抗議著。
“我說的是,從裏麵活著走出來的人,他是走出來的嗎?再說了,按以前的規矩,他已經幾近遊離了,就應該直接被湮滅掉。況且,以他現在的頻場狀態,恐怕已經無法使這個身體重新蘇醒了。對他來說,也是個折磨。我們這也屬於是人道行為,都是為他好。對了,用你們新界的詞就是安樂死而已。就這麼決定了。”蘭泰粗著脖子大聲地說道。
安德魯先生向蘭泰抗議道:“我相信他一定能醒過來,不能直接湮滅掉。否則,我就向元界申請行使我的權利。”然後,轉頭向鈴木照義說道:“鈴木,你也說幾句,不能袖手旁觀。”
鈴木照義幹咳了幾下,答道:“這個嘛,規矩就是規矩。蘭泰事務長說的也沒錯嘛。但這次事件確實有點兒特殊。要不然,這樣吧,我們大家都退一步吧。事務長這邊呢,先不要直接湮滅他,給他些時間。若是,他在規定時間裏能醒來,就算他通過考核了。要是醒不過來的話,也就沒辦法了,隻能湮滅掉了,這也是對他好嘛。怎麼樣?事務長。”
蘭泰見眼前的形勢不妙,若是要一味地堅持下去,恐怕另生事端,也就隻好點了點頭,對鈴木照義和安德魯說道:“好吧,我同意鈴木先生的提議。我隻給他三分鍾時間,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不過,我事先聲明,即使他能夠醒過來,可以算他通過考核,但是他的掮客等級隻能是一級。否則,對其他人是不公平的。”
天哪,這個人也在講公平二字!
“不行,三分鍾太短了,不行。”秋玥的聲音都已經開始岔音了。
邸曉波用力拉著激動的秋玥,生怕她做出魯莽的舉動。鈴木照義狠狠地蹬著她,說道:“這就是最後的決定了,誰也改變不了。”
傑森拉住了安德魯,意思是讓他再爭取一下。安德魯先生搖了搖頭,說道:“這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接下來隻能看他自己了。”
在巨大的轟擊中同樣受傷的儂藍,坐到了我的身邊,自言自語道:“我受傷也不輕啊,我得馬上開始修複頻場,不能動了。因為,我要抓緊時間。”
說罷,她就坐到了我的身邊,開始振蕩她的磁化場。她身後的老和尚一臉的不高興卻又無可奈何地站著,一旁的素察在暗暗為我加油。
再後來,就是我醒過來之後的那些事情了,秋玥也就不再往下講了。她的胸口一起一伏地,明顯還處在極度的氣憤當中。
我站起身來,鄭重地向秋玥鞠了一躬,說道:“事情原來是這樣,我真心地謝謝你。”
秋玥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哽咽地說道:“別光用嘴說,用實際行動感謝我們吧,希望你不打退堂鼓就好。”
事已至此,我能又說些什麼呢?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隻有振奮起來,繼續前行。用行動來報答那些幫助過我的人們,以及那些不容忘卻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