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秋玥藏在灌木叢中,並借助周圍植物頻場來,進一步壓低自身頻場特征,以防被對方識破我們的藏身之處。
山風不時地掠過,吹得周遭的植物沙沙作響。除此之外,我能聽見的聲音恐怕就是自己的心跳了。我們倆緊張地透過灌木叢的縫隙不斷地張望著,腎上腺素使我的身體已經完全處於亢奮的狀態,但又不敢動,不大一會兒,手心裏就已經汗漬漬的了。
我下意識地去拉秋玥的手,她的手心同樣濕漉漉地而且還在微微地顫抖,我看了她一眼,她仍然緊張地張望著。秋玥不耐煩地瞪了我一眼,然後伸出手將我的臉推向了另一邊,示意我好好觀察,別偷懶。
我笑著做了個鬼臉,繼續向外望去,遠處樹枝上小鳥歡快地歌唱這,無憂無慮的多好。我正在羨慕中,樹枝上的鳥兒們忽然四下分散著飛開,嘰嘰喳喳地叫著。我和秋玥同時興奮起來,因為那預示著可能有人從那個方向過來了。
果然,幾個人影出現在前方,都是一副登山客的打扮,脖子上挎著相機,還有一個拿著望遠鏡的,不時地向這邊張望。我趕緊拉住秋玥,俯下身子。我倆交換了一下眼神,都覺得這些人就應該是了。
我和秋玥整個身子趴在地上,透過僅有的一些小縫隙觀察著,我豎起耳朵想聽聽他們之間在談論些什麼。他們之間的談話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山坳裏,要聽清楚也不是太難。可是問題也就是在這兒了,盡管我聽了他們談話的聲音,但是我卻聽不懂,因為那是日語。
我心頭一驚,扭頭看著秋玥,因為她是懂日語的。隻見她歪著頭仔細聽著,示意我先不要出聲,我繼續向外觀望著,數著他們的人手,1、2……5、6,正好六個人,我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因為他們的人數是我們的三倍,而且全部是男人。
六個人!頻場密閉圈也是六個,看來他們是打算每人帶一個頻場密閉圈走呀。我又仔細想了想,也對,這麼危險的東西,還是一人一個比較保險,若是炸了,也不至於把其餘的也給報銷了。行啊,如意算盤打得挺精啊。
這一行六人的目標顯然是野人所在的山洞,但他們卻不肯直接走過去,而是走走停停,不時地還照幾張照片,可是無論他們是誰照相,其背景都是山洞的方向,這在我的眼裏就是司馬昭之心了。我暗自偷笑,心說:這不是掩耳盜鈴嗎,貌似謹慎,但真是蠢得可以。
很快我就笑不出聲了,因為兩個非常熟識的陰鷙的頻場特征傳來了。我心中一沉,不會吧!是他們!真是冤家路窄。
秋玥自然也知道是我們的“老朋友”到了,她的眉頭緊鎖,兩個拳頭緊緊握著,看來她已經開始做最壞的打算了。事已至此,隻等靜觀其變了,但願我們的機關能夠好用,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否則的話,唉,我就不敢再往下想了。
這六人中領頭的明顯是一個光頭的胖子,指手畫腳地指揮著另外幾個人,還有一個尖嘴猴腮的絡腮胡在一旁協助著,而那兩個陰鷙的頻場就是他們兩人的。這是我第一次這麼仔細地審視我們的這兩個“老朋友”。
這行人,逡巡著逐漸接近了山洞,在距山洞不遠處停了下來,有一個站在了我們之前隱身的石堆上張望著四周。另外一個,在山洞四周的樹林邊上轉悠著觀察動靜。其餘四人則聚在一起,向著山洞的方向在商量著什麼。
我和秋玥壓低頻場特征的同時盡量屏住呼吸,要是現在被發現的話,那幾乎就是身處絕地了。隻見那個光頭,向在警戒的兩人詢問著什麼,嘰裏呱啦地我也聽不懂。秋玥在認真地聽著,我也不敢問,生怕驚動了對方,隻能在一旁幹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