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趣地閉上嘴巴的同時也閉上了眼睛,心碎隻是一秒鍾的事,而我現在考慮的是要如何才能拯救安德魯先生,還有就是,如果琳達找過來且不是也很危險,而我現在被困在這裏,又如何向琳達發出警告呢?
蘭奇見我半晌無言,問道:“怎麼了?情緒比我還低落,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失敗呀。”
我半睜著眼睛,輕輕地說道:“失敗?笑話吧,我有幸能和殿下擠在這個土坑裏,高興來不及呢,要是以後我到元界去,我就可以直接找你了,說不定還能給貴賓待遇呢,這是大好事哩。”
蘭奇顯然不相信我的話,斜著眼睛說:“野蠻人就是野蠻人,說起謊話來都是那麼的蠢,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
聽她這麼說,我也沒惱,應道:“那你們還顛兒顛兒地跑到我們這蠻荒之地幹什麼,還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沒個人形,要說你們不心虛真是沒人信,就連我這麼蠢的人,都覺得你們幹的事實在是不光彩。”
“放屁,你胡說八道,我們想以什麼形態出現都沒問題,就看我們的心情了。你說我們到這裏幹嘛,還不是為了保護你們這些野蠻人。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還妄加揣測,我呸。”蘭奇急了,大聲嚷嚷道。震得我的耳朵都嗡嗡直響,我晃晃頭,把周圍的土都蹭了下來,稀稀落落地掉在蘭奇漂亮的金色的皮毛上。
洞口上方的負責看守的幾隻兔子,聽到了蘭奇嚷嚷聲,好奇地伸著脖子往下看,互相嘀咕著。
“看什麼看,好好站你們的崗去,不要多管閑事。”蘭奇繼續嚷嚷道。我歪著頭,看著這隻狐狸,心想:她是不是瘋掉了,萬一咬我怎麼辦。
“哎呦,輕,輕點兒。不對,是別咬了。”我剛冒出這個想法,肩頭就被狠狠地咬了一口,血登時就流了下來。
我也張開了嘴,作勢要咬並警告蘭奇道:“快鬆嘴,要不然老子就咬你了啊。”
蘭奇沒有答話,因為她根本就不打算鬆口,嘴裏含糊地嗚嗚著,居然還在撕扯我肩頭上肉。疼得我呲牙咧嘴的,我倒不是心疼這身皮囊,隻是由此帶來的痛苦卻要我的靈魂來承受,真是不劃算。
我卻沒下得去口,四肢拚命地掙紮著,土坑四周的土撲簌簌紛紛掉落,而蘭奇好像很爽的樣子,因為她的四肢也在不停撓著土壁,搞得這土洞裏一時間塵土飛揚,好不熱鬧。
上麵的兔看守們也興奮起來,都探著腦袋往下看熱鬧,開始打起賭來,一個說:“那隻母狐狸肯定能把公狐狸咬死。”另一個說道:“我打賭那隻公狐狸要反擊了,母狐狸不是對手。”
“賭點兒啥呀。”
“賭2個單元的頻源質。”
“好,一言為定。”
“那就看著吧,哎,那個公狐狸,你咬她呀,我可是賭你贏的,快咬她,要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狐狸皮。”
“喂,加油,快點兒咬死他,不能給他還口的機會,咬死了也不要緊,老子再給抓一隻公狐狸回來。”
“你們幹嘛呢?”
“下麵那兩個東西打起來,正互相咬呢。我們現在賭兩個單元的頻源質呢!”
“哦,算我一個,我賭母的贏。”
“算我一個,我也賭母的贏。”
“我賭公的贏,冷門賠率高。”
洞口外一片吵吵嚷嚷,洞口的一方天空被數不清的兔子耳朵填滿了,個個都瞪著原本就血紅的眼睛,就像一群正在進行鬥雞的賭徒般亢奮。
漸漸地被我們扒落的土越來越多,掉落在腳下的土被我們不斷地踩實,就這樣我和蘭奇裏洞頂就越來越近了,而那些已經亢奮起來的兔子們卻渾然未知。可是我已經了解蘭奇的意圖了,拚著命的扒土繼而又把它們踩實,蘭奇依舊瘋狂地咬著我的肩頭,血已經染紅了我大半個身子,但我依舊沒有下口咬她,倒不是我有多高風亮節,因為我實在不想得罪這元界的殿下,山不轉水轉,將來要是在元界碰到她,也能念我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