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全體起立,歡迎聯席會理事們入場就坐。”廣播裏傳出的聲音,而且用多種語言播放幾遍。我伸著脖子向主席台看去。隻見走進五個人,四男一女,年紀大概都在五、六十歲的樣子。我的目光隨著他們的落座的地方,這才發現桌子上麵擺有名牌,分別是:亞洲—司馬朗如;美洲—亞當斯;非洲—莫提拉;歐洲—斯密特;大洋洲—布蘭特。哦,原來大洋洲的理事是個女的,我自言自語道。
在這些大人物就坐後,一個主持人模樣的人站在麥克風前宣布:“本次聯席會議正式開始,本次議題主要是討論關於澳洲發現新的頻源質礦及其在新界內分配的問題。下麵先請布蘭特女士發言。”
布蘭特女士用手輕輕扶了一下麵前的麥克風,然後開始發言,主要是說了些維持新界穩定和平,還有友好協商、通力合作之類的辭令,然後說道:“那就先請本次事件的主要領導者安德魯先生講解一下詳細進過。”
主持人接口說道:“請安德魯先生到前台來,給各位介紹一下詳細經過。”
安德魯先生起身站了起來,緩步走向前台,接過主持人手中的麥克風,開始介紹起關於那次事件的來龍去脈。在場所有的人都在認真聽著,不時有竊竊私語傳來。
突然有人高聲打斷了安德魯先生的講話並質問道:“事情發生之初,為什麼不通知聯席會而擅自處理?誰給你的權利,就和元界和次界達成2%的協議。”我順著聲音看過去,那是井田站在那裏大呼小叫的。
安德魯先生聳聳肩,回頭看著司馬朗如,說道:“司馬先生,亞洲區的人好像沒按程序發言啊?”
司馬朗如,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他是主席台上五個人中年紀最大的,看樣子快接近70歲了,他看了看井田,對藤川說道:“藤川先生。”
藤川站了起來,向主席台鞠了一躬,說道:“對不起,司馬先生,確實是井田冒失了,我向您道歉。”說罷,示意井田坐下,井田橫了司馬朗如和安德魯先生一眼,氣哼哼地坐下了下去,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而藤川卻沒有坐下,繼續站在那裏說道:“不過,井田的質疑也是有道理的。2%的數字從何而來,我們也有權利知道嘛。”
司馬朗如麵帶不快,對藤川說道:“藤川,現在還沒進入自由討論的階段,你有點兒心急了吧,是什麼讓你把聯席會的程序給拋到腦後了。”
藤川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對這件事處理過程的不透明存疑,所以就先提了出來,目的是想讓在座的各位,在自由討論的階段能夠充分考慮這一問題。我這麼做正是出於對聯席會程序的尊重,不想某些程序成為過場,流於形式。所以就冒昧地提出了這個問題,希望聯席會的各位理事能夠認真考慮。”說罷,他就坐了下去,不再做聲。現場頓時傳來陣陣的嗡嗡聲,也有人附和道:“藤川說得有道理啊,安德魯的做法確實有些草率,不合規程的。”
司馬朗如和其餘四個人交換了一下意見,然後大聲說道:“先讓安德魯把話講完,然後我們再討論後麵的問題,而且請大家保持安靜。”
會場裏的嗡嗡聲漸漸平息下去,司馬朗如對安德魯先生說道:“你可以繼續了。”
安德魯先生看都沒看藤川,對著麥克風繼續剛才的講話,我看了看秦總,他眉頭緊鎖,顯然對於藤川的話也很不滿,剛哥看著藤川那邊,井田也不甘示弱地回看著,眼中滿是挑釁。我心中暗想:這才剛剛開始而已,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