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著眼睛看著南野的魔術表演,揣測著他究竟能從裏麵變出什麼東西來。隻見南野將雙手伸了進去,從裏麵捧出一個金色的身體——金色的狐狸。台下的人們一陣驚呼,隨之而來的就是嗡嗡的議論之聲。我的心頭一跳,那是蘭奇的化身,也就是說另一個箱子裏麵就是我之前的那個狐狸化身了。
我頓時血撞頂梁門,憤怒已極。沒想到這個混蛋居然能幹出偷墳掘墓的勾當,我一步步地走過去,雙眼冒火地看著南野,一字一頓地質問道:“你-這是-幹-什麼,你還有廉恥嗎?”
南野卻滿臉不屑地說道:“那就得先問問,你到底幹過什麼了,怎麼會如此的惱羞成怒?”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用力往下一拉,把他的白紙臉貼近那身金色的皮毛,怒斥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除了說明你的卑鄙之外,還能說明什麼?”
南野猛地揮舞起手臂,想要把我的手甩開,刺啦一聲,南野的襯衫被撕破了,露出同樣毫無血色的胸脯。
“混蛋,你想幹什麼?”南野粗著嗓子對我大聲喊道,同時他猛地揮出一拳打向我的臉頰。由於距離太近,我猝不及防地被結結實實的打了個正著。血順著嘴角往下流,我的眼前再也看不到周圍其他的人和物,雙眸中全是那張猥瑣的臉。
我用肘部向他的頭猛擊過去,就這樣我們兩人在台上打作一團。一直站在台下的井田和山口見狀,雙雙跳上台麵加入戰團。
三打一!你大爺的,我跟你們這幫小鬼子們拚了,因為我現在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覺得那些抗日先烈們正在為我站腳助威,而且都在呐喊著:打他丫的小鬼子。
當然,僅憑一人之力是無法對付這三條瘋狗的,所以本土的兄弟邸曉波和國際友人傑森也都紛紛加入戰團,琳達則跳到椅子上也在奮力狂呼:“傑森揍他,對,就這樣再給他一腳。”
一時間,場麵混亂不堪。咒罵聲、拳頭打在身體上的砰砰聲,不絕於耳。我已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自從大學畢業後,就再也沒打過架,這種興奮的感覺真是久違了,更何況現在麵對的是三個徹頭徹尾的小鬼子。
周圍蜂擁上來一群黑衣人,兩三個人控製住一個鬥毆者,就這樣我們被分開了,但各自嘴裏還都在咒罵個不停。我被人按著坐在地上,心髒以每分鍾百次的速度在狂跳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我眼前的視野漸漸恢複正常,除了那三張猥瑣的臉外,我也看到了主席台上理事們陰沉且不悅的臉。
安德魯先生正在訓斥傑森:“你怎麼這麼不懂規矩,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都打這麼久了才上來,真是遲鈍。我再告訴你一遍,打架的規矩就是手疾眼快,下手要狠,別總婆婆媽媽的。”
布蘭特聽到安德魯先生這麼說,就走到他的身旁斥責道:“安德魯!你在教些什麼,還嫌不夠亂嗎?”
安德魯先生聳了聳肩,攤開雙臂答道:“就當是演習了,以後對付元界和次界的人也能用得到不是?”
布蘭特白了他一眼,說道:“借口,全是借口。對付元界和次界的人有機會用拳頭嗎?”
安德魯先生吐了吐舌頭,說道:“至少道理是一樣的。”
坐在我對麵地上的邸曉波也被兩個人按著,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沒想到他平時文質彬彬的人,打起架來卻也不含糊,臉上雖然掛了花,正眼角鮮血直流地衝著我笑。蘇珊正蹲在他的身邊,一邊用紙巾擦拭著他的臉,一邊噓長問短地關心著。
一方雪白的手帕遞了過來,我抬頭一看,秋玥正站在麵前,臉上被氣得五官都挪移了,說道:“擦擦吧,真是可以啊,一個打三個?你是不是傻呀!要打也得等傑森和邸曉波都上了再說呀。我剛才看到了,你出拳的位置就有問題,應該直接打那個混蛋的耳根台子,隻要力量夠,保準讓丫的直接暈倒,還用得著費這麼半天的勁?”
我接過手帕擦著臉上的血,說道:“沒想到,你還會打架!”
秋玥搖搖頭道:“我不會,可是我知道該怎麼打。”
聽她這麼一說,我直接被逗笑了,說道:“嗬嗬,沒想到,你還是王語嫣類型的人啊,那我以後是不是得叫你神仙姐姐了。”
“呸,就臭美吧你,你以為你是段譽嗎?你等著瞧吧,回去有你好看。”秋玥說罷,回頭向秦總那邊望去。
我借著用手帕擦臉的空隙,偷偷向秦總那邊看去,秦總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也沒看出來有多不高興的樣子。剛哥則穩穩當當地坐在那裏動也沒動,眼睛直視著前排的椅背,好像在心裏盤算著什麼。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我懸著的心略微地放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