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梅聽千代子這麼一說,愣了一下,旋即又笑起來,對我說道:“哎呦,還真沒看出來啊,‘八萬’這才多長時間沒見啊,就走起國際路線了,連日本友人都對你稱讚有加。”
“哪裏,哪裏。都是公司夥伴嘛,嗬,嗬嗬。”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哎,就別在這兒聊了,大夥都進去吧,婚禮馬上就要開始,咱們進去再聊、進去再聊。”方輝出來打圓場了。
我連忙點頭稱是,說道:“對,對。新郎官兒說得對,大家都進去吧,大家都坐下再聊。”
方輝走到我的麵前,對我說道:“你來的正好,我還有事情要你幫忙呢。”說罷,朝我擠了擠眼睛。
我的心中頓時湧出無限的感激,哥們就是哥們,懂我。於是,我趁勢擺脫了陳梅的魔爪,跟著方輝就往裏走。然後我回過頭,對秋玥他們三人說道:“你們先跟著新娘子往裏走吧,我去幫新郎官兒幹點活兒去。”
王瑤“哼”了一聲,瞪了方輝一眼,然後招呼秋玥幾個,說道:“大家都往裏請吧,多謝捧場啊。”
主持人的調侃、新郎新娘幸福洋溢的發言、雙方父母感人的寄語,在我眼前走馬燈似的過,我隻顧低頭,把弄著眼前的酒杯。
席間,我左麵的陳梅,正和坐在她身邊的千代子談著什麼,秋玥則坐在我的對麵,氣鼓鼓地瞪著我,而伍德在自顧自地,不斷往自己盤子裏夾菜,這洋鬼子筷子用的還是挺熟練的。
新郎和新娘子過來敬過酒,我們給了紅包後,照例就是每桌的各自為戰了。陳梅端著酒杯,圍著桌子跟在座的每人碰杯喝酒,酒量還是那麼大,哪裏像個女人嘛!
伍德當然是來者不拒,看得出來,他對中國的白酒還是很喜歡的。秋玥的酒量我是知道,屬於沾酒就臉紅的主兒,可是今天對於陳梅的敬酒毫不含糊地一飲而盡,我真擔心她喝醉了。
千代子的酒量自然不用人擔心,這不,跟陳梅都連幹了三杯,她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酒量也著實了得。
已經微醺的陳梅,終於跟桌上的每個人都喝了個遍,除了我以外。這讓我感到危險正在迫近。
果不其然,陳梅終於在我麵前端起酒杯,對我說道:“來吧,‘八萬’,該我們倆喝了吧。”
我扶著桌上的酒杯,說道:“你喝太多了,要不,先緩緩?”我看著眼前已是麵若桃花的陳梅,有些擔心。
“交杯,必須交杯。”陳梅開始嚷嚷起來。她這一嚷嚷不打緊,隔壁桌上的其他同學也都開始起哄了,“交杯,可不是,必須交杯。我記得畢業的時候,你們就是喝的交杯酒吧。”不知道這是誰喊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辦法,我隻好硬著頭皮,舉起了酒杯與陳梅開始喝交杯酒,餘光裏秋玥緋紅的臉,不知是激動的呢,還是酒喝了太多。而千代子正似笑非笑地看著。
就在我和陳梅的胳膊肘互相交結的時候,陳梅趁勢湊到我耳邊,輕聲地問道:“十二號參考人,這回在次界舉行的三界競技賽,你參加嗎?”
聽到此言,我心頭一驚,手中的杯子差點兒掉到地上,我用驚異的眼神看著陳梅。難道、難道,她也是……
陳梅神秘地一笑,又輕聲地說道:“嚇到了?我說的可不是醉話,反正我是要去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陳梅還說自己沒醉?她分明就連手中的杯子都拿不穩了,杯子的口都頂到了我的耳垂,結果她就這樣,一邊咬著我的耳垂,一邊喝幹了杯子裏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