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會南野,而是直接拉住陳梅的手,問道:“準備好沒有,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陳梅用雙手抓住我,點點頭答道:“走吧。”
於是,我們倆就奮力向彈塗們消失的方向遊去。眼前還是一片霧霾般的渾噩,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出口的跡象。隨著我們倆身體的上升,我逐漸感覺到有股吸力開始牽引身體,而且這股吸力越來越強。我們倆隨之移動的速度,也就越來越快,甚至由此帶來的風,已經吹得我睜不開眼睛,此刻我還真有點兒騰雲駕霧的感覺。
突然,眼前的射來明亮而刺眼的陽光,晃得我眼前一片空白,就像打CS的時候,被人扔了一顆白光彈。我下意識地用手去遮擋眼睛,可是還沒等我來得及遮住眼睛,我和陳梅的身體,隨著陽光的出現就開始極速地下墜,耳邊呼呼的一片風聲,還有就是陳梅不絕於耳的尖叫聲。
“不好,快啟動反重力靴。”我大聲地提醒陳梅後,馬上就啟動我腳上的反重力靴。我身體的下墜勢頭,立即就停了下來,可是還沒等穩定住,我就被陳梅下墜的慣性,又給向下拉去。
看來陳梅並沒聽見我的提醒,因為她的叫聲實在是太大了,而且依然在繼續。我狠命地甩開她的手,然後我在半空中,借助反重力靴的力道,將身體移動到陳梅的身側。我艱難地伸出手,幫她啟動反重力靴,陳梅在突如其來的反作用力下,她的身體瞬間就失去了平衡,在空中踉蹌著跌了出去,當然依舊是伴隨著她尖利的叫聲。
我連忙驅動著反重力靴,向陳梅跌出去的方向飛去,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扶住她並幫她恢複了平衡。我看著陳梅驚魂未定的臉,正準備接受她的道謝。誰料陳梅卻一個大嘴巴子就打過來,“啪”的一聲,打得我來了個趔趄,還沒等我抗議,一陣疾風暴雨的拳頭,又向我的胸口襲來。
隨之而來就是,陳梅的咒罵聲:“你個王八蛋,你竟然敢鬆手,想摔死我嗎?”
這真是沒道理的事兒,明明是她沒反應過來,沒能及時啟動反重力靴,而是我費了那麼大的勁兒,才幫助她恢複平衡,不但沒得好,還招來一通打罵,我真是比竇娥還冤。
陳梅看著我要爭辯的神情,她依舊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怎麼,瞪什麼眼睛,你就不該鬆手,就是個自私鬼,真不是個男人。”
我一臉的委屈,生氣地說道:“我不甩開你,我怎麼去啟動你的反重力靴?而且,我也提醒你了,你自己又聽不見。那你說,讓我怎麼搞?”
陳梅漲著臉,對著我大聲地吼道:“借口,都是借口。在那個時候,你就不應該鬆手,鬆手就是你的不對,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還枉我一片好心,說是,就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塊兒。我呸,真是瞎了眼,真是……”。
我這個氣呀,就我這暴脾氣,怎麼可能容忍她如此的無理取鬧。我伸出雙手直接抱住她的腦袋,用力地把她的頭給拉了過來,然後用我的嘴,狠狠地壓在她喋喋不休的嘴唇上,陳梅馬上手舞足蹈起來並激烈地反抗著。但很快她就放棄了抵抗,喉嚨裏不停地嗚咽著。
陽光下的蔚藍天空中,兩個人就這樣緊緊地相擁而吻。不時還有小鳥飛過我們的身旁,微風一陣陣地襲來,給我心頭的那團火帶來絲絲的清涼。
我懷裏的她,終於整個人軟了下來,沒有了掙紮、也沒有了聲音,剩下的隻有一片無限的溫柔和她的體香(盡管這不是她本尊的身體)。
良久,我覺得可以放開她了。我這才鬆開壓在她嘴唇上的嘴並一臉傻笑地看著她。陳梅的臉紅紅的,她用幽怨地眼神看著我,略帶著哭腔嗔道:“你、你不要臉,欺負人。”說著,她又揮舞起拳頭打過來,可是打到我身上的拳頭,已是力道全無而且還軟綿綿的。
我笑嘻嘻地看著陳梅,說道:“我是一時想不到,還有什麼方法,來製服你這個瘋婆子,所以隻好出此下策,因為我是惡人嘛。”
“沒錯,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而且還是占人便宜的混蛋。”陳梅看著我,滿臉緋紅地喊道,並且她還有手擦了擦嘴角上的唾沫,就是不知道這唾沫,是她自己的,還是我的,抑或是我們兩個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