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陳梅接著問道。
“天!你的腦子是有問題嗎?我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還沒聽懂?”我有些好笑。
“沒懂。”陳梅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無辜地答道。
我搖了一下頭,無奈地繼續給她解釋:“離群腦波彈塗的偵測場,會從很遠的距離上就能發現族群所在的位置,而當它們的聯絡場相連接時,頻場特征就會發生變化,而且它們之間越接近,頻場的強度就會越強烈。這樣我就根據頻場在不同方向上的強度,來判斷出口位置的方向。”
陳梅點點頭,自言自語道:“果然如此,跟我想得也差不多。”
“喂,敢情兒,你是在耍我呀,你這回又不著急了,是吧?”我感覺,我作為惡人的自尊心被給了無情的一擊。
陳梅抬腳就踢了過來,她催促道:“誰說不急,趕快幹活,聽見沒?”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我這惡人當得還真憋屈,看來還得好好地跟狂徒學呀,可不能辜負了四大凶獸們的期望。
就這樣,我在手中腦波彈塗聯絡場的特征和強度的指引下,終於找到了出口的大概位置。我用力把手中的彈塗向上扔去,可是那兩隻彈塗在空中翻了幾下後,又重新落回到我的手中,難道是扔的方向有偏差?於是,我又稍稍改變一下位置,又向上扔去,可是那兩隻彈塗依舊沒有憑空消失,還是又落回了我的手中。
我急了,又三番五次地變換著位置,把這兩個可憐的家夥沙包般地不斷向上擲去,這要是換成兩個人,估計早就把腸子都吐出來了。
就在我滿頭大汗地準備第N次的上拋,我被陳梅給拉住了,她看著我問道:“你能確定就是這裏嗎?”
“當然是這裏,隻不過現在就是沒能精確地找到出口而已。我再試幾次,一定能找到,你就一邊兒歇著去吧。”我不耐煩地答道,“我這兒忙的滿頭大汗,你就不要跟著添亂了。”
陳梅瞪了我一眼,她拉著我的手並沒有鬆開,而是繼續問道:“你再仔細確定一下,哪裏的頻場最強。要不然,我還擰你耳朵,信不信?”
聽到這裏,我的耳朵馬上就感覺到隱隱的痛。好吧,我妥協。於是,我又仔細地找了找,然後我非常篤定地對陳梅說道:“就是這裏,誤差在半米以內,沒錯的。”
“你確定了?”陳梅看著我問道。
我點點頭看著她,隻見她把手一伸,對我命令道:“腦波彈塗給我。”
我雖然不明白她想幹什麼,但是還是乖乖地把彈塗放在她的手上。陳梅想都沒想,把那兩隻已經被我拋得七葷八素的腦波彈塗直接向下麵摔去。
“你……”我的話沒說完,就已經知道陳梅是對的,因為那兩隻腦波彈塗,就“嗖”地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佩服地看著陳梅,問道:“你怎麼知道出口在我們的下麵,而不是上麵?”
“切,你試了那麼多次都沒成功,你就不會換個角度想想?我們其實是在出口的上方,你這惡人當得,唉,真是的,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嘖嘖。”陳梅一臉鄙夷地看著我,嘴裏還不住地發出嘲笑的輔音。
我慚愧地低下頭,因為我深深地感到對不起“惡人”這個稱號、看來智商餘額不足,也真是硬傷啊。你說,我當個惡人容易嗎?居然還被這個丫頭給揶揄了一番。
還沒等我的懊惱勁兒過去,在我們的腳下,已經開始有人尖叫著跌出來。大家一個個的都大頭朝下地向地麵墜落,他們都在慌張地分辨著方位,並拚命地掙紮著身體試圖恢複平衡。那副狼狽像,跟我和陳梅剛出來時候,簡直是同出一轍。
“哈哈哈。”我沒心沒肺地笑了,在非常開心的同時,我也暗暗地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