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你頭一次來不懂規矩,這我還能原諒你,可如果你說你從來沒挨過揍的話,那我很樂意幫你實現這個第一次。”斜眼兒小子睥睨地看著我,說道。
他手下的打手們見老大已經放話,一個個都覺得是表現的機會到了,已經有好幾個人開始脫掉上衣並露出了渾身的疙瘩肉和幾乎布滿上身的刺青。
我向前跨了一大步,直接就靠近到斜眼兒小子的身前,他的個子比我高出一頭,於是我微微抬著頭並看著他那張頹廢的臉,威脅道:“別人的血濺到你自己身上的事兒,我想你肯定試過。但被揍的人把血直接吐到你嘴裏的事,你應該還沒試過吧,而我很樂意幫你完成這個第一次。”
斜眼兒小子沒料到我會有這樣的舉動,他估計是第一次在自家的地盤兒上被人如此威脅。他的臉頓時就被氣成了豬肝兒色。不過這樣看起來也不錯,至少那張頹廢的臉還有點兒人模樣了。
顯然斜眼兒小子並不是這麼想的,他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揮了一下手並對打手們命令道:“打死他。”說罷,還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早已在一旁躍躍欲試的鷹犬們終於等到命令,他們一擁而上就開始對我的群毆。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亂拳打死老師傅,更何況我是被一群混混門圍攻。僅幾秒鍾的功夫,我的臉上就掛了彩。混亂中,我狠命地緊緊扯住一個小子的長頭發,並把他的腦袋牢牢地抱在我的懷裏。然後我就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籍著那長毛小子的身體來抵擋住來自正麵的暴雨般的拳腳。
被我扯住的那個長毛鬼半跪在地上,他被迫高高撅起屁股,替我挨了不少的拳腳。他一邊拚命地想掙脫我的控製,一邊高聲叫罵道:“都******長點兒眼睛,看清楚了再踢。哎呦,還他媽地踢,那是老子的屁股,哎呦,又踢?!等老子一會兒起來,我他媽先找你們這幫混蛋算帳。哎呦,可疼死老子了。”
而躺在地上的我也難受的很,倒不是因為疼。因為我的後背有饕餮護體嘛,隻是被這麼多的人給圍住,最下麵的我缺氧啊!我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護著腦袋。我的腦袋上已經不知被敲起了多少的包,再加上缺氧,我的頭現在嗡嗡直響,我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怎麼?少爺,又欺負人了。今天是哪個倒黴鬼撞了你呀?”一個渾厚的聲音透過人頭攢動的包圍圈鑽進了我的耳朵。我心頭一喜,因為我聽得出,那是博奇的聲音。
“蠟頭兒,是我。今天的這個倒黴鬼是我。”我急忙大聲呼喝道。
“哎呦,是你嗎?”外麵的博奇詫異地問道,然後我就看到他用蒲扇般的大手撥開兩顆腦袋往我這邊瞧來,他是在確認到底是不是我。
在博奇得到確定的答案後,他立刻就揮動起雙臂來,而那些混混就象沙包一樣被直接扔了出去。場麵頓時變得更加混亂,哀嚎聲、叫罵聲、人和人身體的撞擊聲登時甚囂塵上,好不熱鬧。
我可沒心情去看這個熱鬧。我在博奇的攙扶下,終於狼狽不堪地爬了起來。我伸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臉和一腦袋大大小小的包。當我低頭的時候,現在我身上的衣服跟羅賓的也沒什麼兩樣。布料都一條條地耷拉在身上,與羅賓唯一的區別就是,我的布條要寬些而已。
“博奇,你作為雙蛇會的人,我能讓你進來就已經給你麵子了。你現在還敢在這兒,幫著別人跟我做對,你是幾個意思呀?”斜眼兒小子在一旁非常不滿地喊道,他的眼睛都幾乎要被氣得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