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就說說,為什麼是你們贏?如果你不能自圓其說,這場擂就算我們一線社贏,怎麼樣?”特裏爾一邊衝著話筒大聲嚷道,一邊向我這邊比劃著。
“會長,你怎想麼說,是我們贏呀?”博裏小心翼翼在我耳邊低聲問道。
從他擔心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來,博裏也認為我是在順嘴胡謅。而他的潛台詞就是,“不如就認了這場平局,總比反而輸了這場擂,要好得多。”
“盡管說。”緹娜的手從後麵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後說道。
“咋了,不敢了嗎?雙蛇會的人,現在連講大話的底氣都沒有了嗎?真是笑死人啦,哈哈哈。”特裏爾見我這邊沒有立即回應,他那邊廂就不覺得意起來,並開始對我們雙蛇會冷嘲熱諷。
“我要是講的在理,你能拍板是雙蛇會贏嗎?”我冷冷地回應特裏爾道。
“這......沒問題。要是你的理由大家都認可,那就是雙蛇會贏。倘若你說服不了大家,那就是我們一線社贏。在場所有人都是見證人,誰也甭想反悔。”特裏爾遲疑了一下,並看向羅拉。他是見羅拉點頭應允後,才說出了這番話。
“那麼,現在請大家往擂台上看。”我一邊說著,一邊示意特裏爾向擂台那邊看過去。
於是,不僅僅是特裏爾,在場所有的人都齊刷刷地向擂台看過去。
擂台上除了那條黑狗以外,再沒有其他的活物。所以,人們的目光就都自然而然地集中到那條狗的身上。
隻見條黑狗正塌著腰並艱難地移動著兩條前腿,在擂台上原地轉圈。它每挪動一步都是非常困難且痛苦的,那張黝黑的狗臉已經被痛苦扭曲得變了形。
一條長長的、猩紅色的舌頭幾無生氣地、歪斜著掛在狗嘴上,由口水和血水混合而成的涎水正不斷地流淌下來。隨著它的轉動,黑狗周圍的台麵上就由那些涎水構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圖案。而那圖案,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三歲小孩子的隨手塗鴉。
雖然那圖案難看的很,但這是那條黑狗忍住劇痛,並用極大的毅力來完成的。
而且更加令人稱奇的是,黑狗在台麵上塗鴉的時候,它竟然一聲不吭。
要知道,黑狗的腰是被老貓給生生掐斷的,換作是其他的狗,必然早就是瘮人地哀嚎不已。而像眼前的這條狗,誰曾見過或聽說過。
在場的上千人都被眼前的一條狗給震驚了,偌大的天拳館霎時間就變得鴉雀無聲,隻是間或能聽到些酒杯之類的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把全息影像的鏡頭拉過去,放那條狗的特寫出來。”這是羅拉的聲音在命令。
就這樣,在擂台賽的首戰進行到此時,主角竟然變成了一條狗,而且還是隻剩下半條命的狗。
“會長,不好了。”博裏彎下腰在我耳邊焦急地彙報,“剛才過去狗魚那邊的弟兄報告說,那裏隻有狗魚和老貓的屍體在,狗魚的遊離靈魂根本就不在那附近。”
我扭頭看了一眼有些發白的、博裏的臉,問道:“老貓的遊離靈魂在嗎?”
博裏一愣,顯然他沒想到我會這麼問,因為他的本意是想讓我拿個主意出來的。
博裏並不知道老貓的遊離靈魂到底在不在,於是他通過聯絡器向還守在狗魚屍體旁的弟兄們問道:“老貓現在什麼情況?”
“老貓也掛了,但他的遊離靈魂剛剛被一線社的人給收走。”那邊的弟兄報告說。
“狗魚的遊離靈魂,在一線社的人手裏嗎?”博裏顫抖著聲音追問道。
“那倒沒有。現在隻是不知道,狗魚的遊離靈魂跑到哪裏去了。”那邊的弟兄們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聽到那邊這麼說,博裏總算是長出一口氣,他轉過頭看著我。我點點頭,然後指了指擂台上空,那條狗的全息影像特寫。
那條狗的全息影像特寫已經三百六十度地展現在擂台上方,全場上千號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人們的目光卻都集中在那條狗周圍的,那些由涎水所塗鴉而成的圖案。
而當那組圖案完整地展現在全息影像中時,全場的寂靜,瞬間就被打破。全場的人都不覺驚呼起來,天拳館又恢複了之前的嘈雜。所不同的是,人們除了驚呼之外,更多的是在嘖嘖稱奇。
“狗魚贏”就是那條狗的涎水所組成的圖案所表達出來的信息。
“什麼情況?!”特裏爾已經完全走調的聲音,在天拳館的上空回蕩。
一線社那邊的人騷動起來。不大一會兒,就有三、四個一線社的人開始往擂台的方向飛奔。真的是在飛奔,他們腳下的懸浮滑板正以最快的速度撲過去。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羅拉派過去的人,想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