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的性格,不是裴航想假裝服軟,就會放過他的。
是以,她沒有對裴航客氣,很快走到裴航身後不說,一隻手順勢就伸進他腰部皮帶那裏。
裴航整個人瞬間緊繃。
他很清楚,如果不想刺激白露那個女人,對他做更過分的事,就是要淡定,最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什麼手伸進他腰部皮帶,都是他的錯覺。
裴航不愧是學醫的,在心裏默默給自己的催眠。
白露看裴航沒什麼反應,表現出來的不是意興闌珊,而是更興奮了,似乎是抱著有油揩不揩白不揩的念頭,她的手朝著褲子裏麵伸去。
而且她不光手上行動了,嘴上也沒歇著,“哇,航航,你的皮膚可真滑,哇,航航,我想摸一摸小航航,你不介意吧?”
話聽著是在詢問裴航的意見,其實手已經在朝著某個方向,也就是小航航所在的地方動了。
裴航是open,卻不代表他濫情。
身體猛地打了個哆嗦後,整個人都朝邊上跳去。
太嚇人了,他長這麼大,第一次遇到這麼嚇人的女人,他說的嚇人,不是指白露長相有多嚇人,而是她的性格,膽子大成這樣,她還是女人嗎?
白露看裴航跳到一邊,麵露驚恐的看著她,像是在看什麼滑稽戲,放聲大笑了起來,“裴航,你一個男人,緊張成這樣幹什麼?”
裴航咬緊牙關,沒搭理她,他能不緊張嗎?
上一次被白露弄的傷,前幾天才剛剛好,他可不想舊疤再添新傷。
白露對戲弄裴航還上癮了,尤其看他麵露驚恐,緊緊抿著嘴唇不說話,興趣更濃了,抬腳朝著裴航走去,那架勢,今天不摸到裴公子的小航航,他是不會罷休的。
裴航很清楚的知道,別看他是個男人,還人高馬大的,卻絕對不是白露的對手,為了免受皮肉之苦,他決定還是逃走比較好。
以前啊,他有一個圈子裏和他玩的很好的朋友,家境不錯,人也長得不錯,關鍵和他一樣喜歡玩。
後來再約他出來,各種理由,各種借口,各種托詞,反正不管他怎麼喊他,就是不出來。
次數多了,還以為那人發生了什麼意外,總歸朋友一場,再加上裴公子的確講義氣,抽了個時間到那個朋友家中去看他。
猜他看到了什麼?
簡直啊……真真的,差點眼珠子從眼眶裏掉了出去。
他那個朋友啊,正在院子裏曬衣服。
正要和那個朋友打招呼,屋子裏傳出一個聲音,“怎麼曬個衣服要這麼長時間,你是不是在故意墨跡,我渴了。”
“哦,好了,來了,我來了。”裴航看到他的那個朋友啊,慌忙朝著屋子裏跑去,因為太過於著急,踢翻了腳邊臉盆,腳沒當心,又朝著翻倒的臉盆踩了下去,腳下幾個趔趄後,他直接摔到地上。
裴航剛想問那個朋友沒事吧?隻見,他那個朋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地上爬了起來,而且連身上的灰塵都顧不上拍一拍,飛快朝著屋裏跑去。
屋子裏很快傳出乒乒乓乓的響聲,還有男人的求饒聲,不用說,那個求饒的男人,正是他認識多年的那個朋友。
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他曾經那個高傲的朋友被欺負成這樣。
男人是要麵子的,裴航沒有去問他那個朋友,旁敲側擊其他人,才知道他那個朋友啊,遇到了一個打架很厲害的女人,從此啊,就過上了裴航所見的水深火熱的日子。
咦,裴航覺得白露的暴力傾向,比起他朋友的那個老婆強上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果把她娶回家,那他……
後麵的場景實在是太過於嚇人,裴公子又打了冷顫,逼自己不去浮想翩翩,不然太可怕了。
裴公子飛快跑到門邊,手剛搭到門把上,就被白露一把抓住。
白露可喜歡看裴公子驚慌失措的樣子,一隻手抓著裴公子的手腕,另外一隻手則伸到裴公子的下頜那裏,輕輕一捏,就逼得裴公子不得不低頭。
她看著裴公子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親愛的航航,你知不知道,你滿足了我小時候的一個心願。”
裴航緊張的身上每一根汗毛都倒立著,聲線更是顫抖的不行,“你……你……我,我滿足了你什麼心願?”
白露捏著裴公子下頜的手,又稍微用了點力,逼得裴公子又低頭不少,“親愛的航航,原來我是想挑你的下頜,實在是你的個子比我高太多,逼得我隻能捏著你的下頜朝下拽。”
朝下拽。
裴航把這三個字,暗暗在心裏重複了一遍,發現她形容的很形象,她的確是在捏著的他的下頜朝下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