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錢月娥預料的一樣,看到她滿臉蒼白,腳步虛浮的進去,果然有人站起來問她,“夫人,你怎麼了?”
錢月娥虛弱的坐到椅子上,“我被人欺負了。”
會議室裏的人俱都大吃一驚,錢月娥早不是以前那個見不得人的外室,她的親生兒子,現在更是蕭氏總裁,還有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欺負她!
有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義憤填膺道:“夫人,到底是誰,膽子這麼大,說出來,我們去幫您報仇!”
會議室裏有一半人在附和那個義憤填膺的人,還有一半並沒吭聲,不是他們不想拍錢月娥的馬屁,實在是他們對錢月娥的作風,尤其是蕭清含去世後的作風,也是有所耳聞的。
錢月娥明明那麼有錢,口味還是沒變,還是喜歡一些送外賣,或者民工之類的。
曾有想拍她馬屁的人,給她送去了剛出道的小鮮肉,卻被她趕出了房間。
從那以後,對她的愛好,隱隱約約有了大概了解,隻怕她隻喜歡那種精壯有力氣的男人。
所以,那些沒站出來說要幫他報仇的人,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約莫著錢月娥眼前這幅樣子,是因為她私生活不檢點被人打的。
這樣的閑事,他們外人去管可不好,寧願選擇耳聾眼瞎。
錢月娥抹了抹眼角,語帶哭腔道:“算了,這次欺負我的人是安何,我作為他的長輩,怎麼能和他一般計較,算了。”
“什麼?”不等她話音落下,蕭陽第一個跳出來開口,“媽,是蕭安何欺負你了?”
回應他的隻有錢月娥的小聲抽泣,蕭陽更是暴跳如雷,咬緊牙關道:“蕭安何,他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連我媽都敢欺負!”
雖說欺負,每一樣的欺負性質卻不一樣,從錢月娥目前的樣子看,蕭安何對她的欺負可不是打了她一頓那麼簡單。
至於蕭陽為什麼表現的這麼激動,恨不得現在就把蕭安何殺傷一萬刀,以解心頭隻恨,不僅因為錢月娥是他媽,更有和蕭安何的前仇舊恨在。
哪怕所謂的前仇舊恨,隻是蕭陽一廂情願的主觀意識,對他來說,那就是事實。
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沒看蕭安何順眼過!
“各位伯伯叔叔。”蕭陽口氣強硬道,“我現在就要去找蕭安何給我媽報仇,你們要是支持我的現在就吭一聲,要是不願支持我,也沒關係……”
就當一部分在心裏還是站在蕭安何那一邊的蕭氏老人,暗暗鬆了口氣,又聽到蕭陽朝下說道:“這一次不願支持我的人也沒關係,反正各位伯伯叔叔年紀也不輕了,早點退休回家安享晚年吧。”
蕭氏收入不錯,尤其還是在高層的位置上,出現在會議室的人,沒有一個願意在這時被逼著退休的。
原本一半屬於觀望狀態的人,一一也開始表態,態度異常堅決,蕭清含雖然不在了,但是,錢月娥作為他的未來亡人,尤其蕭陽還沒娶妻時,錢月娥還是蕭氏主母。
當家主母被辱,這可是天大的事情。
一整個會議室的人,在瞬間就站到同一針線上,要為錢月娥討回公道,首先要找到蕭安何這個人啊。
事實上,自從上一次蕭清含的葬禮上,他被一個黑衣人捅了一刀後,迄今為止,一點消息都沒有。
再說的難聽一點,蕭安何現在是死是活,都沒人知道,怎麼跑去欺負錢月娥的?
而且據她所說,還是在蕭家,在她和蕭清含的臥室裏。
一幫老人雖不相信,為了各自的利益,嚷嚷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蕭安何。
錢月娥的目的達到了,在蕭陽秘書的攙扶下,走出會議室,去醫院了。
會議室裏,蕭陽歇斯底裏的咆哮,一副不把蕭安何碎屍萬段絕不罷休的架勢。
腥風血雨,已經籠罩在整個蕭氏。
在場的高管們,個個如臨大敵,隻求自保,這就是豪門和普通家庭的最大不同,一旦有兩個兒子,到最後,勢必為了家產爭的頭破血流。
再說許默然,自從蕭安何走後,她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一樣,明明她原來也是一個人,而且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怎麼現在各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