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修森的臉色變得鐵青,太陽穴那裏可見凸起的青筋,他想殺人,殺了那個保姆和小賣部老板。
他的慧文啊,居然遭遇了那樣的惡夢,他真恨自己,為什麼那麼晚才出現在她的世界裏。
副……對許修森露出嗜血殺人的模樣,並不意外,因為當年的她也想殺人。
她看著怒火中燒的許修森岔開話題,“慧文的情況一直不大好,有的時候連我也被她趕出房間,怎麼唯獨對你,就不一樣呢?”
這是副……這麼多年,始終沒想明白的事,以前也想問許修森的,隻是沒有找到機會。
許修森看著副……,也露出一副現在沒必要瞞著你的表情,“那次去收電費,並不是我第一次看到慧文,在街道做個小公務員是我大學畢業考上公務員後的第一份職業,帶著滿滿的自信和氣昂昂的熱血,認認真真的把每一件事都做好,幾乎每一天我都會在負責的小區裏轉,無意中的一次抬頭,讓我看到了躲在窗簾後的慧文,我對她笑了笑,她給我的回應是驚慌失措的拉上窗簾,我從沒見過這麼靦腆而可愛的女孩,從那次以後,我每天路過慧文樓下都要抬頭去看看,時間長了,慧文不再躲起來,甚至會對我笑了,我很開心,感覺屬於自己的愛情終於來了,就在我打算追求慧文的時候,有人告訴我,慧文有精神病,為了這句話,我差點和那個人打了,其實,那天並不是我去收電費,而是和同事換了班,為的就是去看看慧文,近距離的看看……”
“結果,你一看到慧文,發現她就是你理想中的那一半,於是,那個時候還年輕,還是愛情高於一切的你,不管慧文的精神是不是有問題,都決定追求她。”不等許修森把話都說完,副……已經帶著幾分迫不及待截上話。
許修森愣了片刻,然後點點頭,“是的,沒人比我更清楚第一次抬頭看到躲在窗簾的背後的慧文的感覺,其實,從那一刹那,我就知道我愛上慧文了,而且這一輩子我非她不娶!”
副……麵露欣慰,“真沒想到,慧文還能遇到你這麼個有心人。”
言盡於此,關於後麵怎麼下藥,怎麼強迫許修森娶慧文,都成了笑話。
本就是兩情相悅,副……所做的一切隻是錦上添花而已。
許修森接著問了自己的第二個問題,相比慧文小時候到底經曆了什麼,這個問題,同樣很沉重,他想知道慧文生產的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慧文在他的照顧下,精神已經變得非常平穩,尤其孩子的帶來,更是激發了她體內與生俱來的母性光輝,如果不是孩子出了什麼事,她是不會失控的。
也就是說,雖然許默然活著,當年的確發生了關乎她生死的大事。
副……低頭看地,過了很久,她才有勇氣抬頭看許修森,“都是我的錯,當年為了能順利晉升到b市某個位置,我欠了別人一個人情,剛好慧文生產那天,那個人來問我討要人情,我敷衍著答應了,卻沒想到被剛出產房,我以為還沉睡其實卻醒了的慧文聽到了,她以為我真的要把孩子和別人的交換,不惜用跳樓來抗拒我這個念頭……”
許修森雙眼通紅,眼角閃過晶亮的水光,歇斯底裏的怒吼道:“就算是你欠的人情,也不應該用慧文和我剛出生的孩子去還,她還隻是個剛出生的孩子,而且她還是你的親孫女!”
麵對許修森一字一句的指責,副……忍了很久的淚,一下子從眼眶裏蹦了出來,“一切都是我造的孽,我錯了,大錯特錯,相比慧文,相比默默,什麼官位,什麼權利,一文不值!”
可惜,她明白的還是太晚了點。
既然說了,有些事,還是說的明白點好。
副……當年欠人情的人是官場上的一個同僚,他的老婆是真正的高——幹——子弟,他向來懼怕妻,卻還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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