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眼前的一切,個個被驚得忘了言語。王禦醫看著倚樓飲下毒藥竟然安然,嚇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肖舒紜看著倚樓竟然無恙,也嚇得瞪大了眼睛。
太後蹙眉看著,心中疑感頓生,不由禁了聲音。就在眾人各自心思的時候,殿外又響起通報說聲梅妃娘娘駕到!”隨著小太監的聲音,隻見蕭雨薇手裏拿著什麼東西走來,她的身後還跟著鄧太醫。
蕭雨薇進殿後見到倚樓,稽稍有些驚訝,隨後她將手裏的東西放到皇帝身邊,便冷眼看著眾人。皇帝確定倚樓無事後,便牽著她的柔荑,將她帶到身邊坐下,看來,王禦醫的醫術果然不精!”他半眯著眸子看著跨下臉色的王禦醫,眼中陰寒如冰,直看得禦醫全身輕顫。
肖舒紜突然覺察出氣氛有異,她忙的望向皇帝,杏目觸上梅妃帶來的東西後,頓時嚇白了臉色,全身瑟瑟發抖。殤耀桀慢慢的轉過頭,忽然溫柔的凝了她一眼後,柔聲道:“這樣的庸醫如何能為愛妃診脈呢?!鄧太醫,你去給娘娘診脈!”鄧太醫挑眉看看皇帝,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後,他便恭敬的朝著玉妃走去。
肖舒紜看著鄧太醫走來,嚇得往四處躲閃,嘴裏咕嘟著:“不要,不要過來,我不要診脈!”林婉妤見到如此,心中一下子明白過來,看著皇帝誌在必得笑意,她頓時臉色如死灰。
太後看著肖舒紜極力的躲閃,心中頓時升起疑惑,臉色也沉了下來。鄧太醫走到榻前,不顧她的掙紮,穩穩地號上她的脈搏。
倚樓蹙眉坐在皇帝身邊,看著蕭雨薇沉凝的臉色,又看著皇帝淡然的神色,心中忽的一亮,霎時明白過來。暗暗舒了口氣,她不禁連連感歎,看來這碗毒藥自己算是白喝了,原來,他早已誌在必得,
很快鄧太醫便診好脈,他向前一步,躬身回道:娘娘胎兒安好!聽他這麼說,太後緊繃的神色才稍有舒緩,正要安心的太後,卻被鄧太醫後麵的話,驚大了雙眼,‘娘娘腹中胎兒已足三月!
三月?!”太後雙目圓瞪,不敢置信的念叨著,臉色由驚訝轉為狠戾的望著肖舒紜。林婉妤坐在一邊,額上早就冷汗涔涔,在聽到這話後,她心中的恐懼已經無限擴大。
王禦醫跪在一邊,連忙跪著頭,嚇得全身顫抖,麵色白紙。
殤曜桀忽然起身,走到肖舒紜的身邊,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柔聲問道愛妃,朕寵幸你才不過一個多月,你腹中的胎兒怎麼會是三月呢?”溫和的語氣,直讓肖舒紜全身都僵硬住,看到他眼中隱含的殺氣,她頓時翻身下塌,跪在皇帝的腳邊顫聲道:“皇上,您聽臣妾解釋,事情是這樣的,”肖舒紜頓時淚流滿麵,嗚咽著說不出話來。
太後此時方才明白其中的緣故,臉色鐵青的起身,坐在桌前靜等著下麵的事情。殤耀某彎下身子,一把揪住肖舒紜的頭發,將她提了起來,狠狠地丟到林婉妤的身邊,沉聲道:“說,那個男人是誰。!”
肖舒紜忍著疼痛,側目看了林婉妤一眼,卻收到一個惡根狠地眼神,她絕望的闔上眼眸,沒有說話。皇帝看著她的模樣,頓時一陣冷笑,對著殿外揮揮手,就看見柳兒被侍衛帶進殿中。
殤耀桀走到柳兒的身邊,冷冷的看著她,沉聲問道朕隻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來那個男人是誰!”柳兒嚇得嗚嗚的哭著,環視一月後,她隻得如實回道“是,是林將軍!”
林婉妤身子一晃,差點跌坐在地上,肖舒紜眼淚直流,心中驚懼萬分。太後坐在桌前,氣得全身輕顫,雙手狠狠的攥緊。
須臾,殤曜桀神色一轉,柔聲對著柳兒說道:,平時他們見麵,都是由你傳話嗎?”柳兒一聽皇帝這麼說,急忙不停地磕頭,皇上饒命,奴婢知錯了,知錯了!”薄唇微微溢出一抹淡笑,他伸手扶起柳兒,沉聲道:現在你去再傳一次話,讓林將軍速速進宮來。隻要辦好,朕就饒了你的命!”柳兒下意識的看看肖舒紜,見她滿目厲色,她心中有些慌亂,但是礙於自己的性命,她還是老實的應道,轉身去傳消息。
大殿中頓時一片死寂,沒有人敢說話,太後雙目微闔,臉色早就沉凝下來。皇帝悠然的坐在一邊,靜等著收網。恃樓坐在皇帝身邊,倒是暗暗舒了口氣。
驀地,倚樓隻覺的五髒六腑中好像燃起火燒的灼熱感,頓時讓她蹙緊了眉頭。殤耀桀微微側目,就看到倚樓緊蹙的眉頭,他下意識的握著她的小手,柔聲問道:“怎麼了?”
倚樓忍住身體的不適抬頭看看他,此時就聽見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響起,她急忙斂下不適,對著皇帝搖搖頭。
殤曜桀聽著殿外響起的腳步聲,臉色頓時陰鷲起來,見倚樓沒事他也掩下思緒,全心應對著來人。
林斡一襲銀色錦袍,款款而來,當他推開殿門後,霎時一僵,看著殿中的眾人,他嘴角的笑意凝固在臉頰上,神情慢慢的陰霾起來。
須臾,他掩下心裏的慌亂,傾身進殿,恭敬地請安行禮。殤耀桀看著他,先是一笑,而後眼放一轉,將梅妃取來的東西丟到拿到他的眼前,犀利的問道:“林將軍,這迷香是你放的嗎”,
林翰看著皇帝手中的那件衣衫,眼中閃過一拜慌亂,隨後便沉聲道:”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那日他命人將迷香灑在鸞妃曾為皇帝做的那件衣衫上麵,所以才讓皇帝沒有防備的中了迷香。
殤曜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懶得和他多做糾纏,對著殿外招招手,就見高衛走來,手裏托著一個精致的盒子走到皇上身邊大聲說道:“回皇上,這盒迷香,是在林將軍的府中撥出來的,已證實與衣衫的迷香是一樣的!
林斡眼波微閃,心裏已經明白皇帝證據確鑿。殤耀祟點點頭,隨後走到肖舒紜的身邊,伸手一拽,就將她拋到林翰的身邊,厲聲問道林將軍,你和朕的愛妃關係匪淺啊?”頓了下,殤耀桀眼波一轉,突然直直的盯著林婉妤,道:皇後,此事你不是最清楚嗎門,
太後聽到此言,原本緊閉的雙目稍稍睜開,她冷冷的看了林婉妤一眼後,又再度將眼睛闔上。林婉檸聽到皇帝這麼說,急忙跪在一邊,顫聲道:”皇上,臣妾不知,真的不知啊!”
林翰看看皇帝,臉色依舊沉凝道“臣也不知皇上此言何意?”殤耀桀冷笑一聲,幾步走到王禦醫的麵前,溫和的問道:王禦醫,他們都不肯說,聯就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先說!”
王禦醫早就嚇得肝膽俱裂,如今聽到皇帝這麼說,他急忙和盤托出:”回皇上,是皇後娘娘和林將軍給了臣一百兩黃金,讓臣守口如瓶,將玉妃的身孕日子瞞了下來。他們還說,若是到時候玉妃產下的是女孩就讓臣幫忙偷龍轉鳳,換個皇子,然後他們再給臣一百兩黃金!”
倚樓聽到此言,臉色瞬時一黯,不禁搖頭看著他信。站在一邊的蕭雨薇也是神色凜然的看著他們,心中五味雜陳。
王禦醫一口氣說完後,便連連求饒道:“皇上饒命啊,臣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欺瞞皇上啊!”殤耀桀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對著殿外一招手,金甲侍衛們忙的進殿將他拖了出去。王禦醫見到如此,心裏大驚,一個勁的求饒,卻終是被侍衛們拖了出去,不一會兒便沒了聲音。
林婉妤忽然一笑,眼中酸澀難捱,竟然不再說話,頹然的看著眾人。林翰也暗了神色,他挑眉看看皇帝,語氣犀利的問道:皇上既然早就知曉,為何今日才說?”
殤耀桀斜凝了他一眼,眼中輕蔑的一笑,戲虐的說道:‘既然你們費心安排了這出戲,朕若是不配你們演下去,那多無趣啊?”
林翰眼波一轉,伸手將他身邊的肖舒紜拉起,隨手抽出身上的佩刀,直直的指向皇帝。麵對他突來的動作,眾人一陣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