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央央冷笑著,二話不說,抬手就是‘啪啪啪’,連續十響。而後,危險地說道:“軍子哥,自然是十倍還給你!”語氣雖淡,但卻讓人不寒而栗。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看似很輕,卻將魁梧的楚軍扇倒在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楚軍帶血的嘴角腫了起來。
楚軍捂著臉,看著陌生的楚央央驚恐不已,扯著嗓子見鬼似得爬向周麗。“啊,媽,她瘋了,快救我,她想打死我!”
周麗有些不解,剛剛那幾巴掌,並沒用力啊!當瞧到兒子的臉後,頓時心疼,不過,楚央央那股子狠勁和陰寒的笑意,讓她覺得毛骨悚然,頭皮發麻,不敢貿然過去。於是,她狡猾地看了眼幹站著的楚從文,趕忙慫恿:“二叔,這死丫頭今天鬼上身了!趕緊拿繩子把她綁起來!不然還要打其他人!”
老太太也愣住,反應過來後,命令地說道:“老二,還傻站著幹嘛?還不快去。”
王貴珍也心有餘悸,眼睛軲轆地轉了一眼,看著裝滿東西的袋子,她可舍不得。這丫頭要是鬧,肯定帶走的不安穩,於是對著楚從文點頭。“咱們聽媽的話。”
“哎。”楚從文對王貴珍惟命是從,點頭後,順手抓了一根繩子,準備過來綁人!見楚央央不閃不躲,心裏好奇。
楚央央嘴角微諷刺,笑著對楚從文說道:“二伯,喪心病狂的事兒做多了,自然會有報應!我勸你最好放下東西,趕緊離開。”
“胡說什麼?我瞧你才晦氣上身!”楚從文一臉不領情,給繩子打了一個結,離楚央央隻有兩米遠。
既然不聽勸,那也沒必要手軟了!楚央央勾起嘴角,垂下左手,順著她的意念,那股‘倒黴’煞氣瞬間包圍住楚從文,隻見他的腳下莫名其妙地一個踉蹌,一頭栽在了石塊上。‘轟’地一聲,頭破血流,昏死過去。
楚央央板著臉,犀利地眸子一一落在眾人身上。“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從我家拿走一樣東西!”
“天哪,孩子他爹,你快醒醒,千萬不能有事啊!”王貴珍見丈夫血流滿麵,哪還顧得及占小便宜,放下東西,趕忙跑過去,搖著楚從文的身子。
這一搖,讓楚從文差點嗝屁,白眼翻得更厲害了。
“哎呦,桂珍啊,你悠著點,老二哪禁得起你這般折騰。”畢竟是自個兒子,楚老太太一臉恨鐵不成鋼,拿著拐棍焦急地磕著地,‘咚咚咚’就是三響。
楚央央站在一旁,心裏有些疑惑,她的‘黴運’什麼時候那麼厲害了?!
前幾天使‘黴運’煞氣時,隻是官司纏身,小有血光之災。如今,她釋放的煞氣並未多,都嚴重到這種地步了!想到什麼,回頭看了黎墨一眼,隻見他迅速地收斂起煞氣,波瀾不驚地看著她,眼神純淨極了。而樂樂被他牽著小手,一點也不害怕,那呆呆的模樣好不可愛。
想著,眼裏露出一股笑意,小師叔是擔心她才出手的吧?這是不是對人世間的七情六欲有感知了呢?
這邊,王貴珍覺得老太太說得有道理,手下輕了,在她的哭喊下,楚從文緩緩睜開眼皮,他麵色很不好看,可想而知他有多痛苦。
“孩子他爹,你怎麼樣了?”王貴珍止住了眼淚,這一幕,倒讓人覺得,其實這個尖酸刻薄的女人也有樸實的一麵。然而,回應她的是楚從文微弱的喘息聲。
楚央央沒想過要了楚從文的命,師傅說過,玄宗弟子鮮少損普通人性命,這不利於修行。不過,楚從文再這麼待下去,離死也不遠了。“二媽,我要是你,這會兒應該送二伯進醫院。”
王貴珍心裏雖然記恨楚央央,但還是將人背起。臨走時,惡狠狠地說道:“等你爸媽回來,我再同他們說理,我孩子他爹要是有事,你們家也別想安寧。”說完,就朝醫院跑去。別瞧王貴珍是個婦人,但她力氣特別大,個頭也不小,背起楚從文毫無負擔。
見人走了,周麗一家子和楚老太太鬆了一口氣。不過,看到院子內留下的一趟血,心裏像是梗了一根魚刺,不約而同地想到兩個字: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