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江永興的心思,楚央央完全看得透徹,無非是不想見到她這個給過慈安拍賣行重重一擊的仇人,儼然與她劃清了楚河漢界。在他的意識裏,她必須呆在桐城,而他則占據青市,老死不相往來,這才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江永興氣盾,敢怒不敢言。試想,被一個年歲輕輕的小丫頭踩在腳下,是誰都會不好受。說到底,還是後背沒人家硬!
老校長暗中打量江永興的神色,露出老狐狸一般的笑容,再看楚央央的神情,不卑不亢,完全占了上風的勢頭。小姑娘年紀輕輕就有這等氣勢,實在難能可貴。見氣氛古怪,便笑著說道:“既然江老板和楚小姐認識,那就一切好說了!江老板,我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你看怎麼樣?各位的孩子都能在我們學校就讀。”
江永興看著老校長的神色,心裏確定,這老頭一定知道了楚央央的身份,這才不給他老婆麵子,很爽快給他兒子和周大生等人的兒子退學。話說回來,要是換成他,也會巴結未央集團。現在老校長這麼說,無非是給他一個台階下。想了一番,剛想點頭說好,卻被自個兒老婆搶了先。
“老校長,你還真是會說笑,見我老公和舅舅來了,就想好好說了?我告訴你,晚了!”羅薇嘲笑地說道。不過,見江永興麵色古怪那看,心裏疑惑起來,自家老公怎麼眼前的丫頭片子?再聽剛剛的對話,也明白她老公與小丫頭家的拍賣行有接觸。但是,他潛意識裏覺得,縣城裏來的拍賣行哪會有市裏的拍賣行規模大,底蘊深厚。
羅薇眼力有些差,沒瞧見江永興額頭上汗水直冒,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之後,她又花枝招展地走至憋了聲的江永興身邊,撒嬌地說道。“老公,我不管,你一定要給我好好教訓這沒見識的死丫頭。”
“羅小姐不想好好說,那我也沒法子了!”老校長精明的很,對此歎了一氣,而後安靜地看著。有這麼一個到處惹事的老婆,江永興的日子當真是不好過。
果然,江永興麵色突變,就像是一尊雕像瞬間碎裂了一般。
江大偉一雙色眯眯的眼神一直在楚央央身上遊走,等著小姑娘家倒了,自己威逼利誘一番,還不怕人對自己妥協。他裂開嘴,笑著說道:“小姑娘,你以為家裏有個小拍賣行,就能這般耀武揚威,目中無人了!也不看看青市是誰的地盤,得罪我們家薇薇的,可沒有好果子吃!”說完,看向江永興:“小江啊,你說該怎麼整?”
“我也想知道,江老板打算怎麼辦?”楚央央一臉淡然,並沒見害怕,她清冷地說道。對上王大偉那抹惡心的視線後,手下彙聚好的‘倒黴’煞氣直接朝其襲去。見人莫名打了一個寒顫,才將視線落在局促的江永興身上。
江永興麵露羞愧,真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自己的舅舅和老婆都是傻子不成,要找人家茬前,得先弄清楚人家的身份!人家的拍賣行是小的,那他的拍賣行豈不是更小!
羅薇見江永興一句話不說,頓時麵上掛不住,於是掐了一下江永興的胳膊:“老公,你倒是說句話啊!”
江永興麵色越來越黑,忽然見他一手拉開羅薇,陰鷙地說道:“說什麼說?楚小姐是你我能得罪的嗎?還不給我道歉!”
羅薇被江永興突如其來的話,弄得一愣!“老公,你是不是說反了?”說著,手伸向江永興的額頭,想看看人是不是發熱,不然怎麼說糊塗話。
江永興也不知道自己倒了什麼黴,遇上了羅薇後,混得一年不如一年。之前,讓舒慶東離開慈安拍賣行也是聽了羅薇的意見,說是見到舒慶東,就讓她想到了舒慈安,心裏不舒坦。而三年前讓他帶玉雕去桐城羞辱抹黑舒慶東和未央,也是羅薇在裏麵推波助瀾。今天在外頭惹事,還惹上了不是他能動得了的人,這是存心不給他留活路了?!
最後,他僵硬地笑著對楚央央說道:“嗬嗬,楚小姐,就按老校長說的辦,是我老婆不懂事,你別和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