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錢愛國與車上另外兩名健壯的警察一同下了車。錢愛國在後頭,而那兩名警察迅速地進了屋子,悄然無息地去了內院,任趙一鳴都沒察覺。
楚央央心裏了然,那兩個警察一定是去內院找她嘴裏說的少年了,而這兩名警察,腳步穩健,與陸軍神色恭敬,倒像是一個門派的弟子。
她看著錢愛國的一身行頭,還真是價值不菲,就他腳上的那雙黑色皮鞋,雖然沒有標誌,但確是真真實實的犀牛皮,師傅白鏡就曾經花了她十多萬買了一雙。當然,兩人的對話她也聽得清清楚楚。她還真沒猜錯,她媽媽打電話進局子報案,結果沒人受理,還真是錢愛國搞得鬼,還真是好樣的。
同一時間,當錢愛國與陸軍踏入屋子後,立馬感覺屋子裏一陣陰涼。
錢愛國隻覺得莫名其妙,皺起了那雙蠶豆眼。
陸軍則是心裏咒罵一聲,該死的,那隱匿的神秘高手居然還在,當下一副小心翼翼,等事情結束後,他一定會門內稟告老祖宗,查出是誰與他們門派對著幹。
錢愛國並沒有擺出一副威嚴的模樣,而是眯起眼,笑著問道。“小姑娘,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知道了,現下說的是‘古玩天下’內的古董是否是假貨。嗬嗬,你要給不出個所以然來,陸老板可是能告你誹謗。咱們華夏國的律法,誹謗的罪名說輕不輕,你沒成年,即使進不了局子,但也會進青少年勞教所‘勞教’個把月的。”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一句話就能眾人的心思引導在古玩之上。楚央央嘲笑出聲。笑話,她還能讓錢愛國與陸軍得逞不成!“錢副局還真是公正的很。”她諷刺說完後,轉而幽幽說道:“不過也巧得很,我這證明古玩天下作假的證據,就是和那個被囚在古玩天下的少年有關係。”
“哦,這樣?”錢愛國哪會聽不出楚央央的話中深意,這小姑娘年紀小,但嘴上可不軟,而且反應速度也出乎他的意料。此時,進了內院的兩名警察走了出來,暗中對錢愛國搖頭,意味明了,就是說古玩天下並沒有楚央央所說的被囚禁的少年。這才,錢愛國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小姑娘告訴他們,那個被囚禁的少年在哪兒。”錢愛國事先有一手,讓手下去找那個少年,若是找到了,可以秘密將人帶走,若是沒有,那就一切好辦,誣陷可是罪加一等。
楚央央則眯起眼冷笑,搖了搖頭。
陸軍見狀,頓時氣盾。“死丫頭,你當真是耍著我陸某人玩?你說古玩天下的古董造假,可又說不出原因,現在說和什麼少年有關,又不願說他的下落?哼,我看你是存心找茬,是不想替你爸爸償還那筆打碎青花瓷小碗的債務吧!”
錢愛國深思熟慮後,也點頭應和。“若是小姑娘家裏有難處,不凡和局子裏說說,還是你媽媽讓你來搗亂的?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不然陸老板追究起來,你媽媽也得受到牽連。”
楚央央眼裏精光一閃。錢愛國的話雖然是在勸說,但是隱隱帶著威脅。
別說是圍觀的群眾,就是趙一鳴也猜測不出楚央央究竟在想什麼,而她的下一步打算又是什麼。
趙一鳴見陸軍的打手和錢愛國的手下蠢蠢欲動,他的神色警惕起來。在馬玉才沒來之前,衡量著要不要打電話通知駐守東區的青沐幫兄弟過來。一咬牙,還是發了一條信息給熊峰,見‘發送成功’,也安心下來。思緒回來小姐的話上,他也好奇,那所謂的被囚禁的少年與古玩店裏的超高仿古玩有什麼關係呢?
“搗亂?陸老板,你還真是抬舉你自己。”楚央央有些一覽眾山小的氣勢,眼裏盡是嘲諷。“錢副局,我會告訴你們這少年被古玩天下藏在哪兒,不過在此之前,我要等一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