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子叫聶坡,是一名外交官,隻有在特殊時期才會回國,聽說都四十多歲了,一直單身。這一次,聶老並沒有將病危的消息告訴聶坡。
至於女兒,她是聶老的第一個孩子,不過聶老從來沒有和她說過,二她也從來沒有問過。
如今,聽聶家父子的語氣,似乎老爺子的女兒與隱世中人有關。
“小嫻是我的唯一的女兒,她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千言萬語,聶老隻說了一句話,他的神情陷入回憶,久久不能自拔。
“聶爺爺,你身子剛好,不能激動。”楚央央瞧見,這鐵血老爺子的眼眶有些發紅,連著呼吸的頻率也加重了。她一邊輕聲安撫,一邊握著老爺子的手,絲絲靈力沁入他的身子骨,見其麵色好了些才鬆了口氣。說實話,這樣子煽情激動的聶老,她還是頭一次見著,想來他是思念極了他的女兒。不知不覺,倒也對“聶小嫻”好奇了幾分。
聶行見狀,也趕忙過來給聶伯遠順氣,他皺起眉頭說道:“爸,您還是上去休息一會兒吧,大姐的事由我和央央說。”未免老爺子反對,趕忙對自己的妻子說:“雪梅,還不趕快扶爸上樓休息。”
聶老一聽,立馬搖頭。“我沒事。”
隻是三秒鍾後,老爺子忽然擤著鼻子起來,嗚嗚大哭起來,“我的閨女啊,嗚嗚,你這是去哪兒了?嗚嗚,你聽到了快回來看看爸爸吧。”
楚央央一瞧,有些能住,這叱吒一生的老司令怎麼就好似個半大的孩子?!
張雪梅是個八麵玲瓏的,瞧見丈夫給自己使眼色,立馬點頭。“對,爸,大姐的事就交給行哥說吧。”她與蘇震夫婦、小虎妞,還有皇甫雄,連扶帶拖將聶老送上了樓。
沒了聶老在場,那壓抑的氣氛倒消散了許多。
聶行鬆了一口氣,他有些歉意地看著楚央央。“央央啊,讓你見笑話了,老爺子碰上大姐兒的事兒都會失控。”
“聶叔叔,你這樣說是將我當外人嗎?”楚央央聞言,她搖了搖頭,那雙含笑的眼眸質疑地看著聶行,而語氣卻有些陰陽怪氣。她與聶老的淵源不淺,老爺子可以說是她半個爺爺了,雖然知道聶行這麼說隻是禮貌,沒有將她當外人的意思,但是聽了還是不舒服。
聶行聽後,身子頓了下,下一秒爽朗地笑了起來。“得,你這丫頭,是聶叔叔矯情了。”
“這還差不多。”楚央央圓滿了,滿意一笑。接著,神情嚴肅起來。“聶叔叔,趕緊和我說說嫻阿姨到底是怎麼回事吧?與聶爺爺認識好些年了,他從來沒在我麵前提起過。”
蘇瑾點了點頭,心裏也很好奇。要知道,“聶小嫻”這個名字在京城是個禁忌,誰要是說她壞話,聶家就和誰急。久而久之,人們都不敢再提這個人了。作為外人,他是不好意思對人家的家事發言的,剛剛他本來想和爸媽上樓起,不過被聶行給阻止了。想來,聶家也有意期望他能幫上點忙。
聶行點了點頭,訴說起“聶小嫻”的點點滴滴。
聶小嫻是聶老的長女,從小便在老爺子的身邊長大。老爺子大半輩子都是在部隊裏度過的,所以從聶小嫻從記事起,便過上了軍人的生活。雖然說是個女人,但是她的本事與耐力一點也不比男人差,更是為華夏立下了很多軍功。除了是名軍人外,聶小嫻也是一名軍醫,在軍界更有“鬼手軍花”之稱,一來是因為醫術奇好,二來是因為長得美麗。
聶行說,聶小嫻走上學醫道,全都是因為聶老脊柱裏的子彈,可是學了那麼多年,也依舊沒有把握讓聶老痊愈。後來,聶小嫻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消息,知道了華夏又一個神秘的門派——古醫門。顧名思義,這是一支傳承醫術的門派。於是,聶小嫻於家人留下書信,便走上了拜師古醫門的旅程。
楚央央聽得津津有味,沒想到聶老的這位女兒這麼有魄力。“然後呢?”
聶行頓了下,他歎了一口氣。“沒有然後了,從大姐離家後,便再也沒有她的消息,這一晃就過去了三十年,我們也不知道她現在是死是活。”當年,他還是個少年,如今早已經為人父了。雖然這些年老爺子不提,但是他還是知道老爺子又心結。他也覺得,弱勢得不到確定的消息,他們一家子誰都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