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這些年找我是有什麼事嗎?”見歐陽明心遲遲不開口,她主動說道。誰讓她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呢。
歐陽明心聽後,放下筷子,認真說道:“我想請你去看看我父親。”
“你父親?是生病了,還是?”楚央央挑眉,她剛來香港,並不清楚一些豪門大族的事兒。
“我也說不準,我覺得他變得不像是我的父親。”歐陽明心眉頭緊鎖,他搖了搖頭。
“哦?”楚央央好奇。
歐陽明心想了下,毫無掩瞞道:“當年父親送我去佛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可是幾年前,我回到香港後,父親對我態度大變,不但冷淡,還厭惡不已。而且,他還將他所謂的私生子和情婦接回了歐陽家。我找慕容做過DNA鑒定,那私生子與父親根本沒有血緣關係,至於那情婦,我也查過,她是在近幾年搭上父親的。”
楚央央聽了,是覺得奇怪。
歐陽明心越說,那張清秀的小臉越發氣憤。“這些,我都可以忍受。可是父親他居然三天兩頭毆打我的母親。我實在不明白,當年父親為了母親可以違抗爺爺給他定下的婚約,可以為了母親不要那繼承權,他們明明那麼相愛,可如今……”
“明心,你知道嗎?這天下最難治的不是疑難雜症,而是人心。就是我醫術再好,也醫不好一顆變了的心。”楚央央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拍了拍歐陽明心的肩膀安慰道。
人心變了,就是換顆心也無濟於事,除非是……
猛然,她美眸微眯,腦子裏閃現詭異的想法,除非是換個靈魂,那歐陽先生會不會?她既然能穿越過去,並且重生,那麼就有人能奪舍複活。而且他們玄宗有一門引魂術,更夠讓不同的靈魂在切合的人體上複活,當年熊飛不就是在楊陽的身體上複活的嗎?如今兩魂公用一個身體。
黎墨心思透徹,朝著楚央央點了點頭,似乎也想到了這點。
楚央央斂下眉宇,十分嚴肅的詢問一臉失望的歐陽明心:“我問你,你父親除了個性大變外,這些年可還有其他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歐陽明低著頭,皺著張正太臉,他極力搜索腦海裏關於父親不正常的記憶,就怕錯過一絲一毫。忽然,他眼睛一亮。“啊!有,可我不知道算不算。”
“你隻管說。”楚央央洗耳恭聽,神情嚴肅。
“幾年前,父親突然患上嚴重的頭痛症,每次發作時,脾氣都很暴躁,不僅亂摔東西,更是以羞辱打罵我母親來出氣。奇怪的是,每次打完我母親後,他的頭就不疼了,跟個沒事人是的。”歐陽明心黑著臉,想到這些年被傷得體無完膚的母親,心裏就氣憤不已。他緩了緩情緒後,繼續道:“有一次,母親的腦袋被他打破了,肋骨斷了三根,我氣得快發瘋了,就去找他算賬。他那時在書房,我一到書房門口,就聽見裏麵有兩個說話聲,說著一切奇怪的話,可當我推門進去後,裏麵隻有他一個人。”他是隱世佛門的弟子,若是書房內有其他人,他肯定會發現的。
“是嗎?你可聽到他說了些什麼?”楚央央一臉高深莫測,麵上依舊有了然之色。
“他說了很多,可我聽得很模糊。不過有兩句話我記得很清楚,什麼‘你讓老子不舒服,老子讓你痛不欲生’、‘不要,我不敢了,求你不要再那麼對她’之類的。就因為這個,我還以為父親得了人格分裂症,後來,我請來了爺爺,硬是讓醫生給他檢查,結果什麼事也沒有。後來,他的頭疼症就鮮少再犯了。”歐陽明心歎了口氣,時間久了,他也沒在意了。
楚央央聽後,嗤笑地搖了搖頭,這哪裏是什麼精神分裂症,根本就是一體二魂。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歐陽先生的靈魂被外來的靈魂給壓製住了。想到那可憐的歐陽夫人,她忍不住詢問。“明心,你母親如今在哪兒?”
“還在歐陽家。”歐陽明心咬了咬唇,艱澀地吐出幾字。
“是嗎?明明知道她過得很不好,怎麼沒想過帶她離開呢?”楚央央有些同情眼前的小青年了。